“来,这边请。”齐国公和齐衡在前院,平宁郡主便由大娘子王氏领着去了正厅,“今天,这都是下人们布置的,让郡主见笑了,咱们去正厅坐吧。”
“论勤奋,我家那个混小子倒是头一个,不过,都是一些笨功夫,不像你家,不光有两个儿子,还有这些姑娘,个个丰神俊秀,听说,嫁到忠勤伯爵府的大姑娘也有身子了?”平宁郡主客气道。
“是啊,所以我就没叫她来,还是在府里养胎为上。那伯爵府......”王氏一听平宁郡主讲到华兰,又是滔滔不绝。
“阖家之福啊。”平宁郡主常听旁人说盛家的大娘子是个蠢的,却未曾想能蠢到这个地步,于是不耐烦地打断了王氏的话。
“虽说多子多福,可咱们到底不是那庄户人家要靠男丁们干活打架,抢水源,所谓儿好不用多,像你家小公爷,这么争气的,一个就够了。又或是像卫夫人的大公子那样,今科考试得了探花,小儿子明哥儿那般聪慧可爱。不争气的,越多越头疼。”盛老夫人哪里不知平宁郡主的心思,还不是被前些日子齐衡和明兰打马球的事找上门来的,不仅抬举了齐衡,也抬了明兰母家上来,也让平宁郡主不小看了明兰。
“老夫人太客气了,我家昭哥儿年纪小,经不住事儿,不及长柏沉稳。”卫夫人客气道。
“老太太,真是说道梗节上了,我们家衡儿是有些蠢的,可贵实在,也是省心,要是像顾家二郎那种忤逆不孝的东西,非要往家里拉扯一些不值当的女子,我还不活活气死。”平宁郡主心高气傲惯了,自是听出老夫人的深意,不肯示弱于人,对身边仆妇道,“去,把衡哥儿叫来,谢谢老太太称赞他。”
“是。”
“这是大娘子的嫡姑娘吧,长得像,瞧瞧,这嘴角含笑,眉眼聪慧,真有大家姑娘的风范啊。”平宁郡主朝着如兰夸赞道。
“郡主,您谬赞了,如兰愧不敢当。”正经场合,如兰还是靠谱的。
“这是六姑娘吧,看着温文娴雅,难怪官家都夸赞一句惠质兰心,这官家的夸赞,在年轻姑娘中,可是头一份。”平宁郡主自是看不上墨兰这般的庶女,别看现在礼仪周全,可这眼角眉梢的轻佻可逃不过她的眼睛,便越过了墨兰直接对明兰说道。
“谢郡主夸赞,明兰粗笨惯了,是官家抬爱了。”明兰谦虚道。旁人都还好,只墨兰,本就因平宁郡主越过她去夸赞明兰而不甘,又听到“官家”,心中腹诽,明兰这种蠢笨的丫头,若不是有个做高官的舅舅,哪能入了官家的眼。又感慨自己时运不济,没有强盛的母家,这才被如兰和明兰压在了上头。
“郡主不知,明儿一向是个内秀的,她素来有孝心。主君不过偶然说穗子旧了,这孩子便自己连夜打了一条,后知道主君要带着这穗子上朝,说打得不好,主君却爱得不行,硬要带着上朝,这才被官家看见。”卫夫人不动声色地夸着自家外甥女。
“的确是个好孩子。”看着明兰地谈吐举止,平宁郡主也不得不承认明兰举止得体、进退得宜,是个端庄的好孩子。
“老太太慈安,母亲懿安,大娘子懿安,诸位妹妹妆安。”这一会儿的工夫,齐衡到了正厅。
他本不想来的。
缘何?
皆因那日平宁郡主答应去想看明兰,一时高兴得难以自已,吹了大半夜的风,得了风寒,醒来之后却是历经沧桑的齐国公。现今的齐衡自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