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叫这是什么?”
“盲肠。”
“为何叫盲肠?”
“呃。”这个问题楚云慈答不出来,他刚刚才接触,只是听裴卿说名字是盲肠,他就记住了。他把目光投向裴卿。
见少年的目光,裴卿点了点头道:“因为这是人体内没用的一截肠子,所以我把他叫盲肠。”
“没用之肠?你起的名字?”
“不是,是我师父。”
温太医点了点头,终于盖上了盖子,裴卿松了一口气,他偷偷看见陛下也松了口气的感觉。
温太医又问了一些问题,最后,提出要去手术室看看病人。
裴卿带三人换了衣服就陪同他们进入手术室。
温太医一辈子和医药打交道,看到躺在床上的唐泉,他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虚弱是元气受损,那是刀伤带来的虚弱,但却没有性命之忧。
这居然是真的?
在征得同意之后,他掀开唐泉小腹,看着被纱布包裹的刀口,若有所思。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温太医的内心在经历怎样一种三观的颠覆,他的一生,浸淫医道,终其一生都在研究,可惜,自己居然不如个少年。
“大胆设想,小心求证?”他楠楠自语,咀嚼着陛下说的这句话,这会儿只觉得有无尽的妙处。
走出手术室,温太医朝裴卿和楚云慈深深鞠了一躬,道:“老夫从医五十载,今日方知何为天才,果然英雄出少年。”
而邓渝见此情景,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悄悄挪到裴卿边上,神神秘秘道:“裴卿是吧,老夫乃是邓渝。”
楚云慈插嘴道:“这位是首辅大人,父皇的肱骨之臣。”
“邓公您好,草民有礼了,有什么事吗?”裴卿礼貌的回道。
“免礼免礼,是这样,老夫偶尔也觉得这里会有不适,这能割吗?”
“咦……”裴卿看了看对方指地地方,大概是肾的位置,他打开透视一看,肾结石。
裴卿有些好笑,他不卑不吭答道:“呃,邓公,您这个不能割,平日多喝水,多运动。”
“噢……”邓渝点了点头:“那老夫有一个亲戚,他的心口偶会疼痛,这能割吗?”
“也不能……”
“老夫的儿子,他平日不按时吃饭,经常胃痛,这能割吗?”
“也不能……”
“老夫还有一个族亲,天气一变他喉咙痛,这能割吗?”
“也不能……”
裴卿心里笑得直打迭,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这老人家太好笑了。
“那,哪里能割?”邓渝皱眉,这人啊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若是割了就好,那多好啊。
“噗……”楚云慈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裴卿也想笑,但他忍住了,他正正经经回道:“哪里都不能割,只能割盲肠。”
“只能割盲肠?”邓渝略有失望,自己又没有肠雍,看起来似乎在遗憾自己没有得阑尾炎似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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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光亮透蓝的天空,云彩略少,天气微有点热。
路边两朵天蓝色的小花瓣儿舒展,两根细细的花蕊翘起来高高的,黄色的花蕊头一点点的微微晃动,裴卿伸手把它摘了下来。
“小慈,你看这……”
“噢……”楚云慈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