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啊,你来啦,起来吧,赐座。”立时有太监搬了个软垫子来。
“谢君后。”
裴卿盘腿坐下,不着痕迹的左右看来看,心道,小慈怎么不在呢?一天不见想得慌。
“怎么?你这孩子找什么呢?”君后一看他这样,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打趣道。
“没,没什么。”裴卿尴尬:“草民就是……就是第一次,得见君后圣颜,心里有点慌。”
“哈哈,本君长得很吓人的吗?你慌什么?再说,你可不是第一次见到本君,你这孩子,不老实。”君后毫不留情的戳穿他。
“ 啊…不是…”裴卿有点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不是,君后,您误会草民了。草民说的是第一次来这正元殿,被这威严给惊到了 ,还有就是……就是……草民不敢说。”
裴卿故意支支吾吾。
“有什么话就说啊,本君不怪你。”君后本来就是故意使坏,瞧裴卿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但见裴卿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道:“君后端坐殿上,草民刚刚没看清,还以为是殿下坐哪儿呢。”
“哈?”君后一愣:“这也会看错?”
裴卿道:“不怪草民啊,是您和殿下本来就一般无二;草民耿直,说句大不敬的实话,若不是知道您是殿下的……呃君父,草民还以为您是他哥哥呢。”
“啊……哈哈哈哈哈哈。”君后乐了,正元殿充满了笑声:“这话,是慈儿教你的吧,有心了,本君很开心。”
“不是啊,草民就是这样以为的啊。”裴卿急道:“殿下怎么会和草民说这些呢,真的是您自己看起来太年轻了,刚刚又隔的太远,草民一时半会儿看岔了。”
“好好好,本君就这么随便一说,你看你……”君后开怀,朝身边的陪侍太监到:“你们看,这孩子还和本君急了。”
陪侍太监……
他跟在君后身边这么多年,从君后入宫就陪伴,已经二十年了,他是脸皮够厚了,但他今天刷新了三观,原来,最会拍彩虹马的不是他们这些奴才啊。
这些话,这神仙一样的少年是怎么说出口的?简直无法想象,说实在,咱也拍马啊,但咱拍不来这种彩虹马啊。
学着点,恩。
这机灵的太监立刻弯腰躬身,道:“可不是嘛?奴婢瞧着这孩子忒老实忠厚,他讲的都是大实话,被君后您给冤枉了,可不得急吗?”
“噢,哈哈哈,是吗,来人啊,赏,把本君的那颗大珍珠拿来。”
立刻有太监小心翼翼的捧着盒子,盒子里面是个鸽子蛋般大小的珍珠,白色中带玫瑰红,这品相极品啊。
看来,自己这记彩虹拍好了。
这确实是个极好的,是番邦进宫品,他拿来赏赐裴卿倒也不仅仅因为裴卿的拍马,而是实实在在的喜欢这少年,虽然说话是夸张了些,但办事儿漂亮啊。再说,就冲着皇儿的那份功绩,这么个珍珠也就是个开胃菜。
君后亲自把珍珠递给裴卿,道:“你和慈儿一样,嘴都甜。”
“谢君后,只不过……这……这给草民会不会太浪费了?”裴卿开始作起来。
“浪费?为何?”君后不解问。
“这么好的珍珠,可是保养圣品,草民的母亲最喜欢用珍珠研磨成粉,调配些蜂蜜什么的,涂抹在皮肤上,会让皮肤变得更嫩滑。”
“当真?珍珠还有这功效,本君可不知道。”听裴卿这么一说,君后有点想要把珍珠拿回来了,但是,他也只是心里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