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凌馨会自杀吗?”
倪弦惊讶的看着宁柯墨镜里倒映的夕阳,慢慢的她平静了下来,一行泪默默落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警方……”
“不看警方跟媒体。”宁柯再问,“你真相信她会吗?”
倪弦当然不信,这个世界最希望自己有所成绩的人,就是卫凌馨。她没有作声回应,而是坐正了用手抹去眼角的泪痕,是因为她清楚宁柯的性格。
“这两年你借故离开,现在又突然回来是查到了什么吗?”
“我二十一岁就认识卫凌馨,是个不被人看好的经纪人,而她那时才出道,因为不是科班出身,又没什么背景,想在这个圈子脱颖而出自然要吃不少苦,但我从来都没听她抱怨过一句。我问过她,她说苦累是可以随着时间过去的,但抱怨出来,就要过自己的心,走了心可就没那么容易过了……”宁柯双手扶着方向盘,控制与前车的距离,手臂微微发抖,他也在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么坚强的人,会因为什么事自杀,她怎么会自杀!?”
倪弦望着窗外斜阳,喃喃自语,“我听凌馨姐说过,你们认识了二十年,没有谁像你了解她,懂她了。”
“不过这么多年,我也只是懂她,却始终不能走近她。”宁柯看着远方,沉沉道,“她就像这夕阳,笑容看着温柔血却是冷的,但这种冷是自我保护的假象,了解之后你会发现,她的心是炙热的……”
倪弦认可这样的形容,回忆起最初给自己留下印象的卫凌馨,温柔的笑容、冰冷的语气、热心肠。
“凌馨姐就是这样的矛盾体。”
“可不是嘛!”
卫凌馨这个名字就像两个人之间的纽带,没有她的存在,他们之间根本不会有交际。
“小弦,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中国去美国吗?”
“媒体说你不能承受凌馨姐的离开……”倪弦说着先自己打断了自己,眉梢微挑,吸了吸鼻子,“难道不是吗?”
“是因为我去调查了凌馨死之前接打电话的信息,还有她手机最后的定位,这些都可以证明,凌馨的死不是自杀,更不可能是意外。而这些资料在我递交给警方重新调查的当天下午,我就接到了公司派我去美国深造的通知。”宁柯笑着看了一眼倪弦,“这证明什么?”
问题就如世界末日迎面而来,让人猝不及防,因为卫凌馨的死对倪弦的打击太大,她根本没有多想这一切或许不是自杀,甚至也不是意外,宁柯的这番话犹如当头棒喝打醒了自己。
是呀,她为什么就没认真想过这些?
自责就像压抑多年的暴雨积累的洪水,停止运作的大脑让她呼吸变的急促,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双眼,眼泪完全不受控制。
宁柯听着倪弦的哭声,将卫凌馨喜欢的音乐声调大,把车子拐向辅路开出立交桥。
夜幕降临,倪弦从失控的情绪中慢慢走出来,接过宁柯递给自己的纸巾,“接下来你想怎么做?我们要从哪里开始?”
“小弦,这件事急不得,在没弄清楚凌馨的死因之前,我们都不能急。”
“为什么?”倪弦看着宁柯的眼神,竟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恐惧,“难道你……”
宁柯拿出一个没有sim卡的手机,打开里面的照片递给倪弦,“这手机这两年我都贴身带着,包括洗澡的时候都在我的视野范围内。”
手机里的照片都是宁柯在美国居住的家具照,有书房、有床、有办公桌,看了十几张几乎重复的照片后,倪弦满目不解,“这些都是什么?”
“这张照片是我离开时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