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这件事跟至尚董事会中的人有关,不然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可一旦牵扯的人是董事会的谁,那么这件事就如宁柯之前所说,并不简单。
这一年面对的压力不仅是公司业绩和声望打造,还有与潘铭的婚约之期,已经被定在了两年之内完成。看着媒体的添油加醋,跟舅舅的费心操持,更让她头疼的厉害。
都说能力跟责任就像人的双肩,倪弦深感肩上的担子似乎承载着好多东西,沉重的让自己喘不过气。
盯着屏幕里财务上交的年度报表,根本就是一场心累的热闹。
这么想着,她的头更沉了,这几日去至尚开董事会,争取明年更多的支持外,就是忙着几家电视台、网络平台合作的事。这些事看似简单,实则需要的应酬一点都不少,连续几日不眠不休,直到昨夜合同签完倪弦一开心喝了点酒,将一直压着的感冒爆发了出来。
从抽屉里翻出空盒的感冒药,想到说要来给自己送药却还没来的宁柯,手机拨打过去,对方的手机一直在忙。
也是,宁柯为了万天,可以说付出了全部资源。要说自己付出的经历有百分百,他的话有百分之一百五。
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的倪弦强撑着精神,看着邮箱里需要回复的邮件,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不相关的想法。
如果凌馨姐还在,她们现在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呢?
一起度假?
一起看着喜欢的电影,分析角色跟表演的技巧?
一起挑选适合自己的剧本跟角色。
或许还有机会一起同台演出。
倪弦的表情从沉静清冷,再到眉头微锁最后渐渐舒展……
哈……
倪弦双手撑着头,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越是难受,就越是无法控制的想着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出现的人。
“凌馨姐,我好想你。”
……
公寓楼下,夏岑搓着手抱着药站在门口许久,眼前晃过的是以前卫凌馨来这里的画面。
——“这是什么?”倪弦满目惊喜的站在门口,看着半年未见的人。
——“我去美国拍戏的时候路过一条老街,正好有个街头艺术家在画画,我蛮欣赏他的画风,也觉得色调跟你的房间风格很搭,就买了回来。”卫凌馨说完看着还傻站着的身影,深吸一口气,“还不帮我拿?”
——“哦哦。”倪弦快步走过去抱走了她怀里的两幅画,“这么沉,宁柯呢?”
——“他忙着谈我下一部电影的事,没空。”
——倪弦边说边往里走,“助理呢?”
——“助理跟在身边总感觉是在赶通告,你就不能让我放松一天?”
——“我这不是太久不见你,一时脑子糊涂了。对了,我跟阿幸学了烹茶,凌馨姐要不要品品?”
——“行,不过先看看这两幅画,你打算挂哪里,露台?”
——“我把挨着露台的房间打通了,装了三面镜墙用来练习表演,凌馨姐你要不要看看?”倪弦站在家门口,把身体侧向卫凌馨,“钥匙在口袋,帮我开门。”
好听的电话是打断了夏岑的回忆,她拿出手机看了几秒,才接通,“喂,妈妈。”
“小岑呀,你买了几号的票回来,你小姨说要你姨父去车站接你,怕你被人认出来,围着你不让你走。”
夏岑先是一愣,随后笑了下,“我现在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学生,没那么夸张。”
“她自己瞎操心,你就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