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孙子喝醉了!”
其余几个也喝的差不多了的纨绔大笑,开起各种各样的玩笑,话题很快就被扯远了。只有顾兆思绪尚且还短暂的停留了数秒,后知后觉想,刚才林言自我介绍,说他叫林顾言,小名叫林言......这中间的个“顾”字,难不成是巧合?
“真不想进娱乐圈?”
陆含谦漫不经心地看着面前喧嚣热闹的人群,一面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一面侧头看向林言,问:“想就直接告诉我。咱们在一块儿这么久,我还没送过你什么东西。”
“不想。”
林言少见地蹙起眉,竟隐约流露出几分明显的厌恶神色。“我讨厌那里。”
“为什么?”
陆含谦微微一怔,接着问:“为什么你不喜欢娱乐圈?”
就陆含谦认识林言这半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林言对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什么东西,表达出如此明确的憎恶。
林言讨厌他,恨他,甚至看不起他,陆含谦都知道。尽管林言与他的身份地位差别如此之大,几乎可以说云泥之别,但陆含谦心里明白,在林言心里,他是瞧不起自己的。
他藐视权贵,鄙弃特权,陆含谦这种强取豪夺的方式得到他,林言感到的不是畏惧,而是憎恶。
倘若放在古代,陆含谦就像一个昏庸无道的暴君,林言则是冰清玉洁无畏清廉的御史台长史。
这也正是陆含谦对林言最恼火的一点。
他有多钟意林言的皮相,就有多不喜欢林言的言行。那样清丽孤艳的一张脸,却偏偏总说些令人不悦的话,无论陆含谦怎么软硬兼施,林言永远不肯顺了他的意。
明明你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还不是得妥协,为什么还非要都搞得大家这样大费周章,伤筋动骨?
这种又爱又恨的矛盾心理折磨的陆含谦几欲发狂,最终酝酿成一种古怪的吸引力,偏要和林言耗下去,把他揉吧成一副逆来顺受的乖巧模样不可。
“你进娱乐圈,不用一两年,我半年就能叫那些乱七八糟的各种奖都给你送上门来。”
陆含谦微笑着说,“到时候你随便拍部戏,倒模,抠图,各种替身用着,两个月赚几千万。不比你现在动不动就通宵准备案子好得多?”
林言微微侧身,不动声色地避开了陆含谦想搂住他的手。
“我喜欢。”
林言语气冷淡说:“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像你一样无所事事地活着。”
“......”陆含谦瞬间給气笑了:“我他妈无所事事的活着?老子一天到晚开十几个会,看一桌子文件,你他妈说老子无所事事?”
林言毫无反应。
而陆含谦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他将杯子“咣当”一下扔到桌子上,专程空出一只手,非要将林言楼到怀里,捏着他的两颊:“更何况,这世上人喜欢做的事情多的去了,你凭什么以为,什么事都能称你的意?”
林言在陆含谦怀中不停挣动,一双狭长的眼睛冷冷睨着陆含谦,双唇抿的极紧,深黑色的眼瞳里含着许多没有说出口的冷嘲与寒意。
这是最能刺痛陆含谦软肋的眼神,也是最能激得他恼火的眼神。
每当林言用这种不屑而漠然眼神看陆含谦时,都能瞬间点燃陆含谦的怒火,气的他想将林言就地按倒,往死里干i他,干的他眼角发红,干的他双眼含泪,瞳孔涣散,再也不能用这种眼神睨着自己。
“嗳,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