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件米白色的及膝长风衣,非常修身。
林言穿上的时候,显得清秀而优雅,一看就是那种典型的,有着良好教养与出身的男生。
每回陆含谦看他穿这件衣服,那身段几乎让他根本无法挪开眼睛。
却又只得暗自忍着,根本不敢让林言发现。
——因为所有陆含谦表示过喜欢的衣服,围巾,香水,林言都不会再用第二次。
陆含谦甚至怀疑,他那样不肯放过自己的手,大概也和自己说过第一次见到林言,是他在弹钢琴的时候有关系。
他憎恶着一切可能会让陆含谦更喜欢自己的东西,就像“爱屋及乌”,只不过到了陆含谦身上,就是完全相反的了。
想到这些,陆含谦夹着香烟的手就止不住用力收紧,指骨都捏的青白,香烟被揉皱,烟草掉出来落到他衣服上。
“你今天要出门?”
林言从洗手间出来,陆含谦看着他问。
他半靠在床头,淡淡垂着眼,手里慢慢揉着那只已经烂掉了的香烟,仿佛漫不经意问:“去哪儿?”
见他这副样子,林言蹙了蹙眉。
陆含谦总是喜怒无常,林言有点怕他又突然发难。
“接了个案子,去见委托人。”
陆含谦点点头:“几点回来,那委托人男的女的?”
“......”林言不想回答他,抬脚就走。
“下个星期四,是情人节。”
陆含谦转动着手上的戒指:“你早点回来。”
林言想也不想说:“我要加班。”
“你怎么总要加班?”
陆含谦蓦然抬头,盯着林言,轻笑了一声:“我过生日你加班,你过生日也加班,七夕加班,情人节还加班......你加班的时间怎么都这么赶巧?”
因为不想和你待在一起,所以即使没有事也加班。
林言在心里说。
但他到底也没有宣之于口。
依照他对陆含谦的了解,如果真的说出来,指不定会刺激现在就已经处于爆发边缘的陆含谦做出什么事情。
所以他只蹙了蹙眉,抿着唇,什么都没有说。
“......你就等着哪一天我把你事务所拆了,告诉全律师界让你一桩案子不准接吧。”
陆含谦兀地在林言身后开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冷冷道:“给你整天关在老子的别墅里,哪儿也不准去就好了!”
然而房外“哐当”一声,回应陆含谦的是林言摔门离开的撞击声。
陆含谦太阳穴气得突突直跳,猛地抓起手边特地叫人送上来,林言却动都没动过的青菜粥用力往墙壁上一掷——
“刺啦”一声,碟子摔在洗手间的玻璃门上,瞬间砸的四分五裂。
一碗黏稠的米粥全泼在了透明的玻璃门,一点一点地缓缓往下流。
——这碗砸到了玻璃上的青菜粥,仿佛暗喻着他和林言两人的关系。
林言的沉默孤冷,并不是掼出去的力有多大,陆含谦有多强求能解决的。
他们两个人,终究也会如这碗稠米粥一般,哪怕再怎么黏稠不舍,也终会分别。
……
林言与委托人见面的地点定在了一间咖啡厅。
之前送过来的资料他已经看过了,这次主要是和对方谈一谈。
咖啡厅附近有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