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进来的时候,林言就没跟他坐在一起。
他挑了个最远的,和陆含谦对面的位置。开席之后,也一直不怎么说话,只淡淡坐在那里,没什么愉悦的表示,也没什么不高兴的表示。
林言吃饭慢,吃饭的时候也不爱说话。
就那么一口一口夹到嘴里,慢慢的咀嚼,举手投足间总透着种教养良好的优雅感。
陆含谦有时看着他,总有种这人出身肯定不一般的感觉。
但查来查去,也只能查出来林言家境普通,父亲是个钢琴老师,母亲早年离异后不知所踪。从小跟外婆一起长大。
“林言。”
陆含谦轻轻咳了声,“你那边的豆腐,给我夹块。”
林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陆含谦蹙起眉头,音量提高了些:“林言?”
“刺啦”,林言推开椅子,站起身,面无表情说:“我去下洗手间。”
“.........”
陆含谦手里筷子被折得嘎吱直响:我他i妈今晚回去干i死你。
他脸色铁青地看着林言走出房间,那眼神若能化为实质,简直狠戾地能把林言就地按倒,再抓住脚踝拖回来。
“哈哈……林律师,脾气怪大的哈,带劲儿……”
赵宇笑呵呵打了个圆场,又冲姐妹花使眼色,谀媚说,“……去,陪陪陆少爷。别生气,含谦,我把这俩小宝贝儿送给你。”
两位兔子小姐五官周正,眉目含情。没有一点韩式半永久的痕迹。
姐姐纯情,妹妹妩媚,温香软玉围过来,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酥掉半边骨头。
赵宇默默观察着陆含谦的脸色,见他没有明显排斥的反应,微微放下一点心。
“陆少爷哪,”赵宇琢磨了一下,谨慎开口道,“小弟想请您半个忙,成不成?”
陆含谦心情不爽地灌下一口酒,闷闷问:“林言手里案子那事儿?”
赵宇忙不迭点头:“不错。”
“你那事儿有点大。”
陆含谦揉着太阳穴:“人家是未成年人,你下手太黑了。”
“......所以我来求陆少爷你啊!”
赵宇眼眶一红,眼看就要落泪,装孙子装得十分到位:“您跟检察院那边打个招呼,往后启梦的红利,每年再多分陆少爷两成!”
“不是检察院的问题,是林言他......”
“三成!”
赵宇一咬牙,拍桌子道:“陆少爷,只要您救小弟这一次,往后有什么事要小弟做的,我们赵家宁死不辞!”
“......”陆含谦头疼地闭上眼。
事倒是小事,只是这是在触林言的逆鳞。
如果换做其他律师,顶多多花点钱,软硬兼施一番,就差不多解决了。
然而林言却是再“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的一个人。
顾丽找上了林言,林言又接下来了,他就绝对不可能简单算了。
“陆少爷,倘若启梦倒了,您在里头也有股份的啊!”
赵宇苦口婆心,眼巴巴地望着他:“况且这事我们本来已经压下去了,谁知道那个臭女人怎么又找上林律……您让林律通融一下,或者跟检察院那边打个招呼,这对陆家来说,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陆含谦慢慢晃动着酒杯,迟迟没有说话。
动是只动动指头,只是这区区三成的红利,和林言比起来,那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