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底下随便玩儿的一个小东西,不应当是这个反应。
陆含谦对这个林律师......只怕是认了真的。
他急忙给手下打电话,别真闹出什么事在陆含谦面前收不了场。然而他刚掏出手机,一个电话就拨了进来。
“......什么!?”
不知听到什么,赵宇嗓音猛地提高,那一刻,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那他人呢!?”
电话里的小弟嗫嚅着,不敢说话,赵宇瞬时破口大骂:“——废物!一帮废物!把他找出来!一定不能让姓林的把东西带走!”
他恶狠狠挂了电话,披上衣服就急匆匆往外走。
然而还未等赵宇出门,下一刻,一股极大的力量就夹裹着气流猛地砸在他脸上!
陆含谦重重一拳把赵宇打翻在地,不等赵宇反应过来,又一把抓起赵宇衣领,像拎沙包一般摁着赵宇圆滚滚的胖脑袋往桌沿上狠狠一撞,发出声惊天动地的重击声——
“——林言在哪儿!”
赵宇一动不动,陆含谦抓着他的头发将人从桌面上拉起来,只见赵宇已经被打蒙了。
陆含谦下手太狠,一拳就把他打得鼻血横流,糊了满脸,双眼半睁半闭,嘴唇直颤——
跟半死了一样。
“——啊!!”
两个刚才陪酒的小姐见状霎时尖叫起来,发着抖踉踉跄跄就往外跑:“杀人了!!”
陆含谦不为所动,冷冷抓着赵宇头发,又往桌子狠来了一下,怒吼:“林言在哪儿!说!”
他从小到大,就从没有怕过谁。
——以陆家的底子,也绝没有让家里的嫡子长孙在外头不痛快的道理。
尽管是同一个圈子里混的朋友,大家口头不说,心里也是清楚明白的。
哪怕他们已经是平常人努力一辈子,或许都到达不了的特权阶级。但彼此之间,依然存在着心照不宣的高低之分——
有些人可以得罪,有些人可以耍着他玩儿,但有些人,却碰都碰不得。
——比如陆含谦。
赵宇外头的保镖听见动静,急忙涌了进来,却被眼前满目狼藉的景象吓了一跳:“——赵总!”
陆含谦头也不回,只随手抓起桌上的一个酒瓶,狠狠往地上一掷:“我看看谁敢动!”
满屋子的人霎时都噤若寒蝉。
赵宇鼻腔呛进了血,耳边嗡嗡直响,好半天才勉力掀开眼皮。
“......陆、含谦,”他气若游丝,喘息又重又急,“你就为了这么个养不熟的下贱东西......得罪我?”
陆含谦面若冰霜,目光冰冷至极,看赵宇的眼神仿佛在看个死人。
他伸手,在赵宇脸上轻轻拍了拍。
然后毫无征兆地,猛然“啪!”的一耳光扇在赵宇脸上。
“林言是我的人。下不下贱,还轮不到你姓赵的来管教。”
陆含谦蹲下身,冷冷盯着赵宇,哑声道:“不是我得罪你,是你得罪我——赵宇,你他‖妈越过我,动我的人,是当老子死了吗!?”
赵宇浑身抽搐,抽抽着气看向陆含谦,兀地神经质般大笑起来。
“哈哈哈陆含谦......陆少爷....”
他笑的直咳嗽,而后猛然停住,恶狠狠盯着陆含谦,吐出口带血的唾沫:“你真他娘的可怜!”
“姓林的根本看不起你,你热脸贴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