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陆怜怜只比阿黎大一岁,算是一起长大的,她性子极其活泼,时常找阿黎玩,两人关系最好,陆怜怜跟沈曦说了几句话,便拉住了阿黎的手,问了问汝阳侯府的情况。
阿黎一一答了,没过多久,沈曦的几个手帕交也都到了,几人见了阿黎,神情皆有些可惜,好好一个姑娘,名声却成了那样,幸亏沈曦早早为她定下了亲事,不然有克人的名声在,哪户人家敢娶她!
几人都是人精,面上并没有显露什么,阿黎并没有察觉到她们异样的惋惜,跟表姐高高兴兴说着话,这是自沈烈出事以来,第一次见她没了哀愁,紫荆也有些替她高兴。
直到午时,阿黎才听说表哥来了,因为后院有不少女人,他并没有进来,只是让人将贺礼呈了上来,果然是上好的砚台。
阿黎当时便弯了弯唇。
沈曦捏了捏她的小脸,“你跟表哥说什么了?”
阿黎连忙否认,小姑娘不擅长撒谎,一张小脸率先红了,沈曦也没再追问,又捏了一下她的脸,扭头跟其他人说话去了。
阿黎托腮望着姐姐漂亮的侧脸,心底阵阵感慨,不知不觉,姐姐都二十来岁了呢,想到爹娘都不在了,她心底又莫名有些酸涩。
只不过这些酸涩并没有持续太久,陆怜怜拉着她悄悄说起了八卦,“阿黎,你知道吗?过段时间就是太子十八岁生辰了,宫里打算为他选太子妃,太后邀请了适龄女子入宫,我也要去呢。”
阿黎眼睛眨了眨,脑海中跳出个长相极其俊美的男子来。
她前年在护国寺见过太子一面,当年,他才不过十六岁,便已经长得跟爹爹一样高了。
阿黎至今还记得他嫌恶的眼神,犹如阴冷的野兽,冷的瘆人,明明长得那样俊美,神情却很淡漠,一想到他冷厉的目光,阿黎就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当今圣上明明英明神武再温和不过,太子,却、却那般可怕,还好她已经定了亲,不用去参加宫宴。
阿黎大大松口气,想到表姐要去,她又紧张了起来,“表姐真要去吗?”
陆怜怜同样见过太子,想起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陆怜怜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当然得去了,太后已经下了懿旨,我怎能不去?”
时下女子大多都是十三、四岁定亲,她今年已经十五了,之所以迟迟未定亲,就是因为想嫁给太子,不过是没人知道她的心思罢了。
武安侯府只有她一个嫡女,她打小便是在蜜罐中长大的,她说没有瞧上的,家人自然不会逼她,总归也才十五,就算晚两年出嫁,也多的是好男儿。
陆怜怜因为受邀的事高兴极了,好在还记得姑娘家的矜持,才没让人看出异常来。
她根本不理解阿黎的担心,笑眯眯道:“不仅我要去,相府的薛婉之,将军府的林丹慕,安国公府的娄珍阳都要去。”
她提的这三个都是朝廷重臣之女,娄珍阳已经十六了,若非为了等太子,也不会拖到现在,这三位不仅家世好,相貌才情也都极好,也不知道太子能看上谁,陆怜怜叹息了一声,她若是像表姐这样惊才绝艳,肯定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她头一次升出一种类似于嫉妒的心态来。
见阿黎略带担忧的望着她,她笑嘻嘻捏了一把阿黎的小脸,“没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阿黎捂着脸后退了一步,“不许捏我脸了,我都长大了!”
陆怜怜笑嘻嘻打趣道:“对呀,都是已经订亲的人了!阿黎不说我都忘记了。”
阿黎:“……”
她才没说她定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