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乡间曾经说的一桩趣事,说隔壁村一个老光棍,四十好几在外地打工的,结果一朝走运中了彩票大奖,打工当然不可能的了,八十几万钞票拿回来了,衣锦还乡,结果当天晚上就好几个去他家说媒的。人老光棍还拽上了,要年轻的,不能超过三十岁,最好未婚大姑娘,离婚的漂亮的也行,不能带拖油瓶。
她顿时脑补了一幕:一堆婆婆妈妈围着陶越,七嘴八舌争着给他说媒,争着抢着你拉我拽……哈哈哈哈哈。
她泡脚,爷爷就爬上床,围坐这被子捂被窝,爷孙俩这么聊了一会儿。
“爷爷,明早咱吃什么?”
“明早啊。”老爷子想了一下,想不出要吃个什么,祖孙俩这几天最常商量的事情,大概就是“吃什么”了。
老爷子没想出来,索性说:“明早镇上逢集,不做饭了,想吃啥咱上街买去,这冬天里卖吃食的摊子可多了,啥都有。”
“行。”郁蔓蔓立刻表示拥护,“爷爷,有那个芝麻烧饼和铁锅柴火炸的小油条吗,我想吃。”
“都有,一准有的,油条不用铁锅柴火炸还能怎么炸?”
“爷爷,您是不知道城里那机器恒温油炸锅,炸出来的油条有多难吃,一点儿也不香。”
“那行,我明早上街给你买,这还不简单。”老爷子笑呵呵地说。
泡脚泡舒服了,她穿着大毛拖鞋,把小煤球炉子封好拎去厨房,帮爷爷关了灯,叫老爷子安心睡了,打着哈欠回自己屋里睡觉。
陶越刚才把取暖器给她接好,已经给她打开了,一进屋暖和和的,郁蔓蔓舒服地踢掉拖鞋钻进被窝,躺着一时无聊。
她琢磨着,生父母和养父母这么往来交锋两天,肯定不会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少不了要扩大战局了,也就是说,这两天一准会找上她。
事情到底会闹到哪一步,她其实也不知道,横竖就是想折腾一下,两家当面撕起来正合她意,她就想看看,她那厉害的生母和养母,这对亲姐妹到底能撕出什么来。
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