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婶杀猪一样的叫唤声中, 她一连踹了好几脚, 气出够了, 她弯下腰, 指着二婶骂:“我叫你个坏货, 你算什么狗屁长辈呀,不孝顺老人, 欺负爷爷, 你知不知道不赡养老人是犯法的?”
她这样“恃脚行凶”,爷爷和陶越就在一边看着,爷爷是气得不行,就随她行凶去了,陶越也纵容地旁观, 保持高度沉默, 还默默把大门给关上了。
外面靠着路呢, 让人过来看见了总是不太好。
“你还敢欺负到我头上?你等着, 我这就去拿刀去, 我拿刀宰了你好过年。”
她还当真转身进了厨房。
二婶被踹的吓破了胆, 一听这话, 也顾不得一身泥土鞋印子了, 一骨碌爬起来, 驴哭马喊地往外跑。
“华子哥,别给她跑了。”
她这么一喊,二婶跑得更快,一把拉开大门,撒丫子跑出去了。
“切,这么不抗揍,我看她下回还敢不敢。”
她撇嘴一笑,靠在厨房门口,对上爷爷和陶越两双注视的眼睛,那眼神……刮目相看啊,又有点一言难尽。
“蔓蔓,你这丫头……你还真敢打人呀……她回头告诉你二叔,万一你二叔来闹……”
老爷子今儿大概是真被自家乖巧听话的孙女惊到了,还真没看出来。
“二叔能怎么着我?我怕他呢。”郁蔓蔓撇嘴,忍不住数落老爷子,“爷爷,二叔敢来您就不会骂他呀,您不会拿棍子打呀,让他们这么欺负您,这要是奶奶还在,早就骂得他找不到门出去了。”
“表爷,您就别管了,我看打得轻了。”
陶越这会儿开了口。他只说了这一句,便弯腰拎起刚才放地上的东西送到堂屋,转身又去门口把郁蔓蔓刚才扔的那一堆拎回来。
车里还有呢,陶越来回拿了两趟,郁蔓蔓则推着老爷子去堂屋坐下。
“咱家蔓蔓,从小就懂事听话的好性子,只有被别人欺负的……我还头一回看见她这么厉害动手打人呢。你二婶可不是个省事的玩意儿,蔓蔓啊,你这阵子提防着点,我担心你二叔一会儿要来闹,万一你堂弟瞅机会揍你,还有你二叔……”爷爷唠唠叨叨。
陶越拎着最后一趟东西进来,坐下拍拍老爷子,笑道:“表爷,您就别担心这些了,不该我说的,二表婶本来有错在先,蔓蔓生气揍她,她自己活该。她们两个女的闹一闹,蔓蔓打了就打了,二表叔和旭飞,两个大男人要是再来嚷嚷可就是他们不对了,蔓蔓打人,不是也因为二表婶不尊敬您吗,他们敢来闹,您就该拿大耳刮子抽他。”
这道理大概就是,二婶和蔓蔓,属于自己娘们家闹架,二婶有错挨打活该,外人顶多说蔓蔓凶悍,可二叔要是再来生事,大男人掺和进来,蔓蔓又是他侄女,那事情可就升级了。
“不是,蔓蔓,你妈……还有你二婶说的那事……是真的吗?”老爷子想起两个嚼舌儿媳妇说的话,蔓蔓真是不能生育退的婚?老人家这个年纪毕竟传统,想起来明显是担忧难受了。
“爷爷,你听她们嚼舌头。您就别管了。”
老爷子听这话神情沉了沉,看郁蔓蔓这反映,没有意外,没有生气,像是早知道的,难道是真的了?
老爷子不禁就叹气,当着陶越,老爷子也不忍心多问了。陶越就在一旁,从始至终都没插话。
郁蔓蔓对此倒并不在意,反正她还不知活到哪天,“不孕不育”这话还是从她自己嘴里说出去的,敢说就没把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