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或许生生世世我们都只能做仇敌,势不两立。”
“哈哈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回荡在地宫中,久久不绝,鲜血从嘴中喷涌而出,将鲜艳的红裙染成暗红色。
“终于,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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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红衣女子从噩梦中惊醒,胸口上下起伏,瞪大了眼睛,显然还没有从噩梦中平静下来。
“怎么?又做噩梦?”温柔而娇弱的声音自红衣女子身旁响起,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红衣女子坐了起来。
这是个空阔的殿堂,说是殿堂其实并不准确,因为这里除了在四角上各有一根巨大的玄铁柱外,空无一物。
“漫天,你总要学着放下的,你身上的怨念太重了!”浅绿色罗裙的柔弱女子微微叹了口气,在霓漫天身旁坐了下来。
“放下?你叫我如何放下?”霓漫天冷笑一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面带病色,柔弱无力,长相清秀,小家碧玉,因病脸色总是有些苍白,偶尔还会掩袖咳嗽。
其实对此霓漫天心中疑惑,她们二人皆是亡灵,既是亡灵,怎地连生前的病患都带了过来?再说她们在此呆了好几年,却不见有他人,离不开,也不知道该去何处。
“漫天,跟我说说吧,你这样把事情埋在心里,太累了。”孙月言将手覆在霓漫天手上,她的手白皙滑嫩,冰凉沁骨。
霓漫天没有将手抽出来,她将双腿蜷缩起来,双手环抱膝盖,将头埋在双腿间。
“说出来吧,你一个人扛得太久了,该放下了。”孙月言将霓漫天揽入怀中。
轻微地抽泣声从孙月言怀里传来出来,孙月言轻柔地拍着霓漫天的后背。
“我是蓬莱少主,从小就受尽艳羡的目光,我身边的人因为我的身份都疏离我,父亲又对我寄予很高的希望,所以我一直没有朋友。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她长得平凡,可是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很是纯真,她叫花千骨,我很喜欢她,跟她分享我在蓬莱上的生活,跟她说我的开心与难过,我真心把她当作我的朋友。”
“可是,她欺骗了我,我这辈子最恨别人欺瞒我,你若不喜欢我可以直言,你若是有什么难处苦衷也可以告诉我,我可以理解,我把她当朋友,可是她没有把我当作朋友。”
“也是,霓漫天是一个娇纵任性,蛮横的大小姐,仗着自己蓬莱少主的身份看不起任何人,谁又会喜欢她呢?而花千骨,虽然出生平凡,却与人亲近。人人都喜欢她,都愿意亲近她,却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
霓漫天哽咽着说道,声音那样的嘶哑而悲伤,让人忍不住红了眼眶。
“后来,长留的仙剑大会上,我与她对敌,我承认我用了碧落剑对她不公平,可是白子画那样明目张胆地助她,可又是公平?在他们强者眼中,心偏向谁,那么公平也要向谁偏离吗?呵呵,月言,你知道吗?那把断念是他白子画的佩剑,那时的花千骨修为几许,断念怎会认她为主?”霓漫天抬起头来,抓着孙月言的手臂,眸中有几分不甘。
“我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为了当上他白子画的徒弟,我勤学苦练,最后只落得碧落剑毁损,我心计败露被人唾弃的后果。”
“我不甘心,明明我才是天之骄女,为什么所有机遇荣光都是她花千骨的,所有人都喜欢她,长留上仙白子画,七杀殿主人杀阡陌,异朽阁阁主东方彧卿,连西蜀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