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小轻水怯怯地叫了一声。
王爷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直接踏入王府。
“轻水,从今天起你就搬出蘅芜苑住到西殿偏房去吧。”
新王妃得意地笑着让人将小轻水的东西都丢了出去,命令她住到偏房去。
那时,父王站在远处走廊下,不置一词。
“将这些衣服都洗干净,黄昏时若是还没有洗完,今晚就不要吃饭了。”
新王妃让人将小轻水拖到洗衣房,指着小山丘般高的衣物趾高气昂地说着。
那时,父王听到她身边丫鬟地禀告却没有出面,而后,她便变成了一个人,丫鬟被调走了。
冬天时小轻水一个人缩在床角,身上盖着冷硬的被子,双手双脚冻得没了知觉,前院的人放着烟花嬉笑着,没人想到这里还有一个被遗忘的人。
起先小轻水心中还对自己的父王抱有一丝希望,他只是惩罚她那时候央着母妃带她出去伤了身子,等父王气消了就会让她回去的,后来,小轻水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她只是默默地忍受着。
可是每当入夜她便忍不住想哭泣,明明父王以前那么疼爱她啊!明明父王答应了母妃要好好照顾她啊!
“轻水,你可愿离开王府?”
那日夏宇威找到了轻水,问她愿不愿意离开,她轻笑,点了点头。
轻水知道三皇子欲与王府结亲,不管她在府中是什么境况,她终究是王府嫡女,而那个新王妃想让自己的女儿嫁入王府,自然是视她为眼中钉。如今夏宇威提出帮她逃离王府,一则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二则是不想染上人命,她若不走,最后也只会变成王府中的一具尸体罢了。
离开的那个晚上,轻水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心中已经不剩下几分留念,她唯一留念的是,这里有母妃与她快乐的回忆罢了。
泪水渐渐打湿了软枕,轻水缓缓睁开了眼睛,她蜷缩着身子,将自己藏进床角。
那一夜她兀自睁眼,独坐了一个晚上。
“东方彧卿,你究竟为何要帮我?”轻水坐在异朽阁中后院里的秋千中,有一下没一下晃着,她冷着脸,眼中也没有多少光芒。
“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为何你总是不信我?”东方彧卿无奈,坐在一旁的石椅上,看着越发冷淡的轻水。
“喜欢吗?可我不明白。”轻水依旧淡淡地问道。
东方彧卿轻笑一声,他起身走到秋千旁,慢慢地推着秋千,让轻水荡了起来。
“喜欢这事谁能说得清楚明白,一切不过随心罢了。”
轻水低着头没接话,微微的风拂来,卷起了轻水鬓间的垂发遮住了她的眼睛。
一切随心……
要说轻水对东方彧卿并非完全没有感觉,东方彧卿此人虽说总是缠在她身边,言语间有些轻佻,可是出格的事情也从未做过,况且他那般照顾她,她那时那样躲闪,不过是害怕自己真的动心罢了。
即便轻水百般告诫自己不要被东方彧卿所迷惑,她也必须得承认,在那一路的相随之中,在东方彧卿于她心智迷失时悉心照顾之下,她不可避免地动心了,只是,她还能够抓住所爱吗?她迷茫了。
轻水突然抓住了悬挂两侧的挂绳,将秋千停了下来,她自秋千上跳了下来,站在东方彧卿面前直直地看着他。
“怎么了?”东方彧卿有些不解。
“东方彧卿,”轻水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