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道虚飘然离去,仅凭他们两人,追是不能追的,江湖上过招交手讲究一个三三之数,也就是三位天人造化境才能勉强与一位长生地仙持平,此时他们只有两人,还缺少一人,若是贸然动手,只怕有身死之忧。
正在两位大祭酒彷徨无计时,另外一位大祭酒温仁终于赶到,宁奇刚才被李道虚一番言语相逼,纵然面上不显,可心中还是有气的,见温仁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才赶到,也顾不得表面上的和气,直言问道:“温大祭酒,为何现在才到?”
温仁的脸色铁青,却不是冲着宁奇来的,而是问道:“那闯入藏书楼之人可曾被你们擒下?”
宁奇好似听到了一个笑话,“被我们擒下?我们两人没有死在人家手中,已经是万幸了。”
温仁终于听出了宁奇话锋中的不对,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空道玄见两人有越说越僵的意思,只得打圆场道:“刚才闯入藏书楼之人是李道虚,我们两人不是他的对手,当然留不住他,温大祭酒,你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温仁听到司空道玄这番话,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又是一黑,“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刚刚接到消息,张静修入城了,已经去了正一宗的小真人府,城内的好些江湖人都聚拢在小真人府周围,只等张静修召见。”
此语一出,宁奇和司空道玄顿时脸色一变。
到了此时,他们还如何不明白,李道虚突然出现在此地并非是偶然,也不是他随性行事,而是早有预谋的。
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宁奇叹了一声,“道门中人不按常理行事,是要反守为攻。”
司空道玄也道:“看来我们秘密邀请几位前辈出山之事,没能瞒过道门,所以道门的几位长生地仙才会提前赶来,就是要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温仁在三位大祭酒中性情最是暴躁,此时就有些愤怒了,“到底是哪里走漏了风声?沈无忧都被人抓了,总不是靠张静修算卦算出来的吧?”
宁奇摇头道:“难说,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知道此事的不仅仅是我们三人。你不要小看道门中人,有些时候,未必是我们的人有意走漏了风声,而是留下了蛛丝马迹却不自知,道门中人根据这些蛛丝马迹再去追查,然后仔细推敲,便能知道个大概。这个时候去查,肯定什么也查不出来。”
温仁狠狠一甩袖子,“难道就这么算了?”
宁奇面无表情道:“不算了还能怎样,难道在这个大敌当前的关口去清查学宫上下吗?本就人心惶惶,只怕顷刻间就要学宫大乱。”
“好了。”司空道玄开口了,虽然他是温和派,不赞成儒门与道门开战,但事已至此,他作为儒门中人却是不能置身事外,“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是于事无补,关键是怎么应对张静修和李道虚,还有,秦清只怕也要到了,补天宗可是古时刺客出身,如果秦清藏于暗中,对我们更是大为不利。”
说到这里,三人都沉默了。道门放出风声,要在牡丹花会前后召开道门大会,共商大事,可是并未确定是具体哪一天。他们本来以为,道门这次肯定是大张旗鼓,那么多的人手,必然无法掩人耳目,哪知突然之间,道门的大批人马还未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