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傻,要我说你什么才好呢!”叶慎儿无奈,心中却十分清楚,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将生死看得如此淡漠,可这样淡然平静的司徒允哲只会更加让她百般心疼。
“慎儿,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在心爱的人面前,总会不由自主地扮演着强者,既便是他脆弱不堪,也绝不能阻止他们的强者之心,我从小深知我的病情,不能和平常孩子那样任性妄为,成长后也从不敢奢望能同正常人那样娶妻生子、让爸妈共享天伦之乐,更未奢望过终有一天,在我的生命中,会出现一位让我心动爱慕的女生, b大的那四年,可谓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可是这份快乐又是我痛苦的根源,我一方面因为对你隐瞒病情存着愧疚,一方面却又不舍离你而去,想来正是这种痛苦与愧疚交织着我,才导致后来病情的反复发作吧!”
“我总算是明白了,当年在b大时,你明明无比羡慕地看着我们在操场边上运动,却宁愿帮我们拿衣服也不愿加入其中,那时我从未细细想过其中原因,甚至还为此和你较过劲,现在想来,我不止是粗枝大叶,简直是蠢笨至极。”
“这哪能怪你,都怪我太过自卑,若早些对你坦白,可能有很多事情都会改变!”
“必然。”叶慎儿深深呼出一口气,无限感叹,“阿哲,在那之前,我一直认为爱情从来都是甜蜜的、让人欲罢不能的,却不知对你来说,有那么多复杂的因素存在。”
“没有一份爱情是完全甜蜜的,它之所以甜蜜,必定是百般磨炼的结果。”司徒允哲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我最初以为遇上你、喜欢你、爱上你,都只是巧合,这些年来,我也曾想过将你藏在心底,可是任何女性在我眼里,她只是异性,完全没有那份悸动的感觉,那时方知我和你的相识相恋,定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的,否则这世上不经易的相识与偶遇何其多,我当年偏偏忽略了那么多人,独独帮你提了行李。”
“好吧!我认同你的说法。”叶慎儿不住点头,继而对司徒允哲上下环视了一番,“嗯,你现在整个人看上去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可见你的身体大好了。”
“所幸,这几年并未再复发过。”
“那就好、那就好!”叶慎儿拍拍心口,突又想起什么来,“那个,你不是说你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吗?为何你现在能恢复得这么好,伯母却--”
“爸爸的一个朋友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他也说这个病症本是没有遗传的,可是我的病症又的的确确是从母体里带出来的,只是妈咪的病情比我严重多了,她还伴有心衰症,根本无法能同正常人一样生活,当年她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我后,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多亏了爸爸和莫叔、莫婶他们照顾得无微不致,才安然渡过了那么多年。”
“可见万物皆不能一概而论,伯母当年想必也是咨询过她的病不会遗传到子女,才会冒险生下你的,所幸,你也安然渡过了这么多年。”
“嗯!天下父母都是伟大的,我的妈咪是、你和陈琛的母亲、甚至你也是。”
“不、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母亲都如同我们的母亲这么伟大的,只是恰巧我们幸运遇到了,所以我们一定要更加珍惜。”
“你说得对,我相信妈咪一定会醒过来的,她若看到我们结婚了,一定会非常开心。”
叶慎儿轻轻点头,“希望伯母早日醒来,到时我也可以好好孝顺她老人家,也算是她从一开始就对我百般喜爱和认可的报答之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