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巧的是司徒允哲刚好这两天出差,最后只得让陈琛陪她一起奔赴蓉城。
一到蓉城警局,警方人员什么都没说,只拿出一张两寸的彩照给她辨认。
叶慎儿不安地接过那张已经有些模糊的照片,迅速扫了几眼,身体不由得跟着颤抖起来。陈琛拥着她发抖的身体,“慎儿,别害怕,兴许不是呢!”
来的路上,叶慎儿便已托于蒙查帮她查了些资料,蓉城,是一座海滨城市,那里有许多的小渔村,而她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一个人曾经在小渔村里生活过。
叶慎儿给了陈琛一个苦涩的笑,又低下头缓缓盯着照片,可能是浸了水的原因,照片中一男一女的衣服颜色和面部轮廓已有些模糊,可是并不难看出,照片中的男生意气风发,女生端庄无比。
叶慎儿一手捧着照片,一手紧抓着衣襟,眼神中恐慌越来越甚,“不可能、不可能—”
“叶女士,请问这照片中的女人是您吗?”刚才那个警察轻声问叶慎儿。
“是我!”叶慎儿恢复了几分理智,直觉得呼吸难耐,她缓缓抚上心口,将照片递给陈琛。
“那这照片中的男人应该是段若尘先生、也就是您的前夫了。”警察又问道。
叶慎儿低着头不语,可她悲伤的神情早已出卖了她。
“警察先生,请您直接说重点!”陈琛将照片还给了那个警察。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早晨,有人在一郊区海边发现一具男性尸体,便立即报了警,根据我们警方的调查,这名男子年纪约摸二十八、九岁,双腿似曾有过创伤,在他衬衣口袋中找到这张被海水浸泡过的照片,也就是这张,我们根据死者的体形、特征和面貌,判断该男子名叫段若尘,又根据这张照片找到了叶女士您……”警察后面说什么,叶慎儿也完全听不进去,只觉得眼前一黑。
段父段母和段若轩赶到蓉城医院时,已是深夜。
那晚,段母哭得肝肠欲断,全程由段父和段若轩扶着进的太平间,段若轩的眼里也有着浓浓的悲伤,他看到叶慎儿和陈琛后,稍稍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陈琛,我们离开吧!”叶慎儿见这里已经没有她的事了,转身对陈琛道。
“好!”陈琛点了点头,扶着叶慎儿离开太平间。
“陈琛,今天降温了吗?我怎么觉得比昨天更冷了呢?”走出医院时,叶慎儿强忍着溢出的眼泪,轻声问着陈琛。
“温度还是一样的,可能蓉城的天气是要比湛阳的天气冷些吧!”陈琛说完脱下外套给叶慎儿披上。
“陈琛,你说段若尘为什么会选择以这种方式离开这个世界呢?”叶慎儿又问陈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他如果觉得活着不如死去,死了,或许是一种解脱吧!”
“他有死去的勇气,为何又没有活着的勇气呢?”
“他不是没有活着的勇气。”陈琛走到路边,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两口,“他只是没有失去的勇气。”
叶慎儿杵在那里簌簌发抖,她转身,凝望着医院,她们刚刚出来的那个方向,又凝望远方,那延绵不断的海域,有个声音悄然问道若尘,原来你早已经有了轻生的念头,你让段若轩带给我的那封信中就已经有了离别的味道,那‘绝笔’二字那般的显目,可是我却没有察觉出来,你这分明是要用你的死来让我永远记住你,又分明是在用你的死来阻止我和司徒允哲结合吧?
回到湛阳后,叶慎儿更是闭门不出,直到段若尘的葬礼结束后,她才稍稍恢复正常。
她和陈琛去蓉城的那天,司徒允哲同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