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叶慎儿带着歉意上了副驾驶。
“没关系!今天的确是个适合开业的好日子,只是他离去的日子不对。”段若轩启动了车子,缓缓朝段若尘的墓地驶去。
段若尘的墓地,座落在芦州市郊的一座公墓中,那是段家的祖坟,四季青山绿水、苍松挺拔。
芦州的风水,人死去后要满三年才可以为亡人立碑,所以段若尘的墓地,现在仍然是一处空坟头。
这两年间,碰上清明那几天,叶慎儿就会悄悄前来祭拜,第一年,她远远地听到段母趴在段若尘的坟头哭得撕心裂肺,可是任她哭得再伤心又有何用,人活着时,她不懂得珍惜。
后来的一次,叶慎儿还还看到过两个女人前来,一个是梁曼桢,另外一个是程菁。
“妈咪,我已经给爸爸磕完头了,你有没有什么对爸爸说的?”囡囡从地上爬了起来,歪着头问沉思中的叶慎儿。
“想说的,妈咪已经在心里说完了,囡囡没有什么要对爸爸说吗?”叶慎儿问囡囡。
“我每天都会对着爸爸的相片说呢,妈咪,大伯,那我们回去吧!”囡囡分别拉着叶慎儿和段若轩的手,对着段若尘的坟墓说道:“爸爸,你一定要好好安息哦!我改天再过来看你,接下来,我要为妈咪的幸福而努力了。”
“臭丫头,也没见你变得文静一点。”朝山下走去时,叶慎儿对囡囡嗔道。
“妈咪,这就叫做有其母必有其女,外婆说这样才叫母女嘛!”囡囡朝叶慎儿伸了伸舌头,又耍赖不肯走,“大伯,我累了。”
“来。”段若轩好脾气地抱起了囡囡来。
“大哥,我看你是把她给宠坏了。”这么大了,还要人抱。
“我们段家的独苗,哪个敢不宠她?”段若轩捏了捏囡囡的鼻尖,又宠溺地在囡囡脸上亲了两口,胡子刮得囡囡直求饶,“大伯,求你放过我,晚上我给你挠痒痒还不行吗?”
我把记忆碾成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