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事,不用你瞎操心,管好你自己。”陈琛没好气地答道。
“我自然操不了你的心,想来你跑到英国来,一定是先见过慎儿了,慎儿,她现在还好吗?”
“好不好,你不会自己问?”陈琛冷哼一声,闷着头吃起了饭来。
我苦笑,心里当然清楚,慎儿其实和我一样,过得一点儿也不好,只是我心中的苦,她却不清楚,那个连我自己都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误会,最初,我准备将错就错,可是这三个月来……
那日,我和陈琛最后不欢而散,我留他在我这里住两天,他自然不肯,吃完饭就愤然离去。
自那天后,再也没有了陈琛的消息了,想必是他已经回国了,也不知林宣是否有同他一起回国。
陈琛的到来,更是搅动了我对慎儿的思念,等我发觉这份思念早已滋长成疯狂、所有的理智似乎变得荡然无存时,已是三个半月后了。
于是,我把行程缩短、再缩短,我把我的工作量翻倍,我把最初的决定早已抛到九宵云外,去它的顾虑、去它的成全、去它的将错就错,如果将来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先她而去,我也认了,只要有生的日子,我都能看着她、守着她,足矣!
慎儿,如果我不能陪你一生,如果我将来先你而去,我一定会把你的余生都安排得好好的,我会告诉我们的孩子,要好好替爸爸照顾妈妈。
四个月后,我终于踏上了回国的日程,我明白,我这消失的四个多月,慎儿一定会对我万般失望,所以我早已作好心理准备,无论她怎么恨我、怨我,我都会求得她的原谅。
在来之前,我又去了一趟我的发小程浩然那小子那里,将我的情况对他细细描述,并请求这位情圣教我绝招,如何能最快获得慎儿的原谅,浩然只丢了四个字给我,——死缠乱打!
所幸,慎儿的嘴里虽然说着绝情的话,可是眼里却掩藏不住惊喜,自然,浩然教的那一招我也用上了,几番回合下来,慎儿终于回心转意,肯原谅我了。
当我和慎儿正‘聊’到紧要关头时,陈琛拖着林宣突然出现在慎儿的公寓,很明显,是段若尘将他俩唤过来的。
在湛阳酒店的客房内,托陈琛的福,我们三个大男人挤在一间房中,陈琛和醉酒的段若尘睡床,我一个人窝在沙发上,也不知为何,一直不曾入眠。
半夜时分,段若尘一直喊着慎儿的名字,我开始还能忍受,后来实在忍无可忍,便将他从床上拖了起来,于是我们两人扭成了一团。
陈琛双手抱臂,一幅看好戏的神情看着我俩互相撕打,醉酒后的段若尘力大无穷,与平时瘦削不堪一击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最后两人打得筋疲力尽方才罢休。
停下来后,我和段若尘对于陈琛不厚道的观战行为齐齐表示不满,于是三人互不理睬。
后来我重新去洗了个澡,出来后,段若尘不见了,我问陈琛他去了哪里,陈琛也不理睬,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后,有人将更加乱醉如泥的段若尘送了回来,这次他倒是睡得非常安稳,可是我却彻夜难眠。
天还没亮时,我便起了床。
简单地洗漱完后,和慎儿相约在自助餐厅吃了早餐,当我们携手在酒店周边散步时,突然接到莫叔的电话,说妈妈突然昏迷不醒,让我赶紧回去。
慎儿见我面色不好,让我赶紧回湛阳,我无法挪动脚步,却又非常焦急。
慎儿心疼地抚上我的额头,让我要好好休息,我想告诉她,母亲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差了,更想同她说,我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可是这些话却只能憋在心里,我怕说出来后,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