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儿正在给段若尘洗头,许是她的手法太重,段若尘总是扭来扭去,弄得满头满脸都是泡沫,画面非常温馨。
我突然无比羡慕起段若尘来,甚至慎儿手中的那些泡沫,我都羡慕不已,它们可以近距离地和慎儿接触,我却要偷偷摸摸地窥视她。
慎儿突然看到我了,她的手停滞了一下,却并没有停下来。
尴尬的寒暄后,我起身告别,段若尘竟大方地让慎儿来送我,慎儿起初杵在那里不肯动,我也不想挪开脚步,也这么站着不肯离去,最后慎儿咬了咬唇,率先走出了病房。
出病房的那一刻起,我的视线不曾离开过她,许是她感受到了我炽热的目光,冷着脸准备回病房。
我厚着脸皮在身后叫住了她,请求她陪我在楼下走两圈,当初每次来看她时一样,都要围着那住院部的花坛转上个几圈的,可是今日已成了奢侈。
途中相对,两两无言,为了解除尴尬的气氛,我违心地祝福她。
天知道,说出这句话,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自从她单方面要同我分手以来,我似乎从未像今天这样正面面对这个问题,可是我只敢背着对她说,我怕她会因为我的祝福伤心落泪,更害怕自己会忍不住突然反悔,不愿放手。
于是,我更加坚定地对她说,“你不用怀疑的我真心,这次过来,我也对你不抱有什么希望,这几个月来,我一直都在反省,我真的给不了你一生的幸福,如果段若尘真能陪你走完这下半生,那么我应该成全你。”
可想而知,慎儿听完后,在我的预料中怒火中烧,她说,“你可以走了,今生今世,希望你永远也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把记忆碾成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