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不用了。”
保镖明白,以他的身份地位,此刻若是进医院,在鹏城当街遇刺的事儿难免不会流出来,倒是肯定会引起一些舆论上的轰动和喧嚣,他是不想闹大,也只能垂头应下,送傅泽熙和秦锦年先上了车。
回了酒店,进房间后,保镖正要帮傅泽熙处理伤口,秦锦年却道:“你出去吧,去买点消炎药回来。我来。”
买消炎药是防止万一傅泽熙伤口发炎之类的。
傅先生若不是为了救她,也不至于伤成这样,保镖有点儿不大信任地望去:“秦小姐您会吗?”
“放心,弄不死你们傅先生。”
保镖看一眼傅泽熙,便也就先离开了。
秦锦年先帮傅泽熙用清水将伤口边缘冲洗干净,然后小心翼翼地用保镖路上买来的药棉蘸上碘酒,尽可能轻柔地擦拭着的,最后才一层层给他将手掌包好:“疼吗?”
傅泽熙表情仍是没什么太大变化:“还好。”又瞥了手法熟练的秦锦年:“你像是做过护士。”
“我参加了加国的红十字会急救中心,训练过。”说着,秦锦年站起身,看向他:“接下来的几天你受伤的地方别碰水,应该不会有大碍。万一严重发炎了,吃点消炎药。要不,这几天你就住在我这里吧,方便我照顾你。”
傅泽熙眸一挑,凝住她:“住在这里?”
这女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邀请一个不算很熟的男人同住?
还是她经常邀请异性一块住,已经成了习惯?
秦锦年却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他的反问很多余:“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你是因为我才受伤,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况且你也不方便去医院。而且我这儿是个套房,大,有几个房间。”
傅泽熙听她这么说,终于没再说什么。
她既然都这么落落大方,他又何必像是做见不到光的事?
再说了,暂时住在这里也好,方便亲自监督着她。
免得这女人再溜出去,又遇到今天这种事。
正这时,他手机响起。
他接起来,听了几句,脸色逐渐沉下来,嗯了两声,才吩咐下去:“直接交给调查组那边去处理。”
秦锦年听出眉目,赶紧转入正题:“你今天怎么会刚好赶去那里?……”顿了顿,有些心虚:“是我从医院离开后,你们就开始在找我?”
“不然呢。”他不轻不重回了句,并无太多责怪,却让她有些不大自在。
保镖打电话来说她吃海鲜食物中毒进了医院,他觉得不对劲,立刻驱车赶来医院,果然,路上就又接到保镖的电话,说她是装的,人从医院跑了。
找鹏城交管部门调出从医院出来的主干道上的天眼,查了半天,终于查到这女人跑到了一家购物中心嗨皮去了。
再等找过来,才撞到了她被人当街差点掳走的一幕。
秦锦年屏吸。
他对于做错事的人,都是不吼不骂吗?
虽然不骂,可这气势却比大骂一顿更令人喘不过气。
浑身的不怒自威,和爸差不多,但又比爸似乎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沉稳,腹黑。
她沉默了会,又问:“那抓我的人是什么人,是不是已经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