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闻琉顿了顿,看着宴卿卿说,“突然想起招婿的事,现下情势不太好,义姐该往后推推,要不然居心叵测的人实在太多。”
宴卿卿揉了揉额头,有些无奈,心道闻琉怎么就分不清事情缓急,这种小事不必专门挑出来说。
“我知道的,再说了才刚从天子山回来,不打紧。”
闻琉点头道:“也好。到时朕给你把把关……还有这玉佩义姐要拿好了,四日后朕还有用。”
四日后?难道是贺曲觅荷母子回京的那场宴会?
宴卿卿微怔,“如果是与大事有关,那皇上就先自己拿着吧。”
“倒也不是,只是个象征而已,义姐拿回去也好。”
“这可不好,万一弄丢了……”
“没大事,”闻琉笑道,“身上只带了这块好的能给义姐,丢了也没事,横竖就是个信物。”
……
送宴卿卿走后,闻琉便回了御书房,早有人等在那里,见他独自一人进来后才道:“赵郡王与瑞王妃见面了。”
探子肩上还有雪,看样子是刚从外面赶回来的。
闻琉面上没什么表情,与宴卿卿在一起时温善如同撕下的伪装,被丢弃在一边,他坐到紫檀木雕龙纹椅上,淡漠地问这探子,“他们说了什么?”
“因您早就说过让人注意,所以我们早就派人藏在一边,可赵郡王十分谨慎,我们的人只听见了威胁的言语,之后就没再听见谈论的话语,不过后来瑞王妃恼怒地喊了句‘我绝不会做这种事’,之后赵郡王开口说死活任选,瑞王妃就沉默了,赵郡王也没在里面呆多久。”
“赵紊不敢在宴府动手,他还是怕义姐误会他的,不过这话听着却怪异,是有何事发生?”
“我们的人只看见火炉里有纸烬,瑞王妃脸色苍白,似乎也不太对劲。她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后面发现是个药瓶,属下不敢轻举妄动,尚未查清那药的效用。”
“他们不会傻到做下毒之事,也总不可能是普通的药。”闻琉淡淡说,“最近别轻举妄动,看他们要做什么。”
“是。”探子应道。
闻琉道:“今日让宴府守卫松了,对不起义姐,以后多派些人,别再让赵紊进去。流言传了那么久,是时候换换风向了。”
探子说:“属下明白。”
……
白雪稀疏地盖在屋顶上,只是薄薄一层,上面有些奇怪的痕迹,若是不仔细看,都认不出那是什么痕迹。
昨日曲觅荷要住进来,所以屋顶上的雪早早地扫下来,现在那些都是昨晚积的,因屋子里还住着客人,雪又不算太大,所以管家还没派人上去扫雪。
夏书方才去外面取东西,回来的时候发现丫鬟都不在,有些奇怪。她撩开厚厚的门帘,见了坐在圆木桌旁的曲觅荷,疑惑问道:“小姐,宴府那些人呢?怎么一个都不见?”
曲觅荷唇色微白,手心攥着一个小巧的白瓷瓶,她往袖子里藏了藏,下意识地避开夏书的视线。
“轩儿醒了是要吃东西的,就让人去热些过来,你怎么回来得这么迟?”她说,“外面有护院吗?”
夏书点头道:“护院都在院子外呢,奴婢去给您拿药,途中滑了一脚,扭到了,幸好宴府有几个扫地的丫鬟小厮路过,扶了奴婢一把。”
“没事吧?”曲觅荷问。
夏书把药轻轻放桌上,“还好,歇了一会儿就可以走路了。王妃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伤风了吗?”
曲觅荷的手攥得更紧,差点要把手中的玉瓶给捏碎,可她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