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还可,陛下也多注意些。”宴卿卿自己斟酒敬了他一杯,笑答道,“前几天把瑞王妃和小王爷接到宴府小住了些日子,托他们的福,得了陛下不少东西。”
“义姐照顾皇嫂,这是应得的。”旁边宫女给闻琉斟满酒,他朝宴卿卿一笑,又喝了一杯。
闻琉轻轻将酒杯放下,抬头对曲觅荷道:“当年与皇兄一别便是生死之隔,本以为皇嫂也随之去了,没想到你与小王爷还活着,朕既惊讶又高兴,未曾想皇兄如此有远见,也没料皇嫂坚韧,能独自抚养小王爷长这么大。”
“多谢陛下夸赞。”曲觅荷把闻思轩放下来,起身回礼。
“皇嫂不必多礼,坐下吧,就是个普通家宴……这就是思轩吗?”
闻思轩抱着曲觅荷的手,不敢看闻琉,更不敢叫人,曲觅荷有些尴尬,却也只能道:“这孩子比较怕生,不常见外人。”
“眉眼间与皇兄十分像,”闻琉观察着说,“但性子确实弱了些,倒没皇兄的勇猛,实在可惜。不过年纪尚小,还能教导,瑞王妃以后别再拘他。”
闻琉又看了几眼闻思轩,语气同刚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虽有条血缘带子连着,但像他们这样的,恐怕连与普通大臣间的熟悉都没有。
“谨遵陛下圣意。”曲觅荷低头应声。
“初次见面,朕这做皇叔的总得给些好东西,”闻琉转头说,“张总管,宣旨。”
张总管恭敬应是,随后展开手中的圣旨。
“瑞王妃接旨。”
曲觅荷的手心出了汗,她带着闻思轩出席跪下,闻思轩莫名地怕闻琉,紧紧地抱住母亲的手。
“臣妾接旨。”
这样场景,曲觅荷也不好乱动,只能轻轻对他摇摇头,让闻思轩别怕生。
张总管大声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瑞王妃抚养瑞小王爷有功,赏白银万两,良田千顷,丝绸百匹,珠宝十箱,另赐居瑞王府,以亲王之礼待,钦此。”
“多谢陛下。”
曲觅荷叩首,轻轻拍了拍闻思轩的手,让他先松开,双手接了旨。
“恭喜瑞王妃。”张总管笑眯眯。
她淡笑颔首,又说了声多谢。之后却没起身,又朝闻琉叩首道:“臣妾在辽东过了好几年,回京后又没几个故人了,听闻太子生前常去壶州,故而想讨个赏赐,能否以壶州为封地赐予轩儿,让我们母子搬过去?”
宴卿卿看了眼闻琉,恰好与他的眼神撞上。
曲觅荷这要求倒不出乎意料,她若要去壶州,总不可能再隐藏身份受别人脸色。壶州在晖朝只算一般,只不过山水好些所以常有人去游玩,若闻琉给了她倒也无所谓。
不过闻思轩才两岁多,有封地实在太早,祖制都是满二十才会外封,便是最受宠的,也差不多都是要在十九左右才封王离开京城。
他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又转头淡淡对曲觅荷道:“皇嫂在辽东一人带思轩这么久,这点小事朕本应准了,不过因有违祖制,倒是难办。皇嫂要想过去住也行,只是封地之事……不如再等几年?”
闻思轩紧挨着曲觅荷,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扯着袖子小声喊娘。曲觅荷对他轻轻笑了笑,良久未说话,也没硬要求闻琉,可心中却还是下了决心。
曲觅荷握住闻思轩的手,轻声道:“陛下说得也是。”
宴卿卿倒没想到闻琉会这么直接的拒了曲觅荷,她抬头道:“瑞王妃孤身一人,想去壶州也是思念先太子,不如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