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散心。
后来半夜将至,怪梦又来,她在大营被弄得差点哭断了气,偏别家小姐住隔壁,她连哭声都不敢大声发,只敢张口呼吸。
那时没梦见闻琉入她,倒是在黑暗之中受了另一种闻所未闻的折腾。
相然端着碗温热的汤药进来,宴卿卿慢慢睁了眼,纤手拿起药碗,吹了几下热气,将药都饮了下去,随后又将药碗放回檀色托盘之上。
“因这药不同……奴婢只说这是瑞王妃的安神药,小姐放心。”相然小声说,“槲栎姑娘在弄那药渣。”
“我知道了,”宴卿卿心中有些疲惫,“瑞王妃那里,明早派人去看看,同她说清楚,陛下会派人护她的。”
“……是。”
相然没再问宴卿卿这事是谁做的,连槲栎都跟了过来,除了顶头上那位,恐怕也没别人了。她实在骇然,可她家小姐除了比以往低落些歪,没有异常,这又不像是皇上强迫。
宴卿卿见她怵在这,抬眸问道:“还有何事?”
相然回过神来,连忙回道:“小姐前几日是不是派下人去问东西了?有人傍晚就回来了,说查到了一些东西。等着您召见,没想到您现在才回来,奴婢就让他下去先歇着了。”
“查到了?”宴卿卿微微惊讶道,“明日召人过来。”
从天子山回来那天她就派人出去查轮定安的事,只不过这是蒙古国那边的药,普通大夫都没听过,头先回来的几个没问出任何东西,她还以为只能这样了,倒没想到还真有人问出来。
……
天蒙蒙亮,昨夜下的小雪还在地上,太监正拿着扫帚扫雪。闻琉换了套深色冕服,宫殿内的蜡烛烧了半截,底下跪着御林军统领高林。
闻琉淡声问:“赵紊逃了?”
“赵郡王住的驿站里有奸细,属下到的时候已经不见他的踪影,属下已经派人出去。”
“他倒是逃得够快,”闻琉似乎不惊讶,他端起热茶,抿了一口,“看好辽东王,赵紊定会去找他。”
“是,”高统领沉声回禀道,“陈将军那里已经开始围攻,敌军措手不及,天亮就能出结果。”
“这些不过是些虚的幌子而已,倒没影响。早段时间就猜到了会有动作,派许参知当山贼压制过。”
闻琉淡淡说:“还有别的重头戏,最近多派些侍卫巡逻,别让外邦人趁机搅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