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莫名其妙的直觉,她熟悉的是什么,便只会相信那是什么。
纤细腰肢被握在手中,宴卿卿坐在闻琉腰|腿间时,娇嫩的膝盖碰着画舫间铺的绒毯,闻琉背靠住画舫船壁,屈起腿,头埋在她的脖颈之间。
他侵|占她的一切,从头到尾,犹如黑暗的夜色吞噬冷静,只有燥|热和欢愉才是脑中唯一残留的东西。
宴卿卿被迫扬起头大口地呼吸,雪脯上下起伏着,裙摆被撩了起来,裹裤褪至一旁,只有条小腿上还搭着。
这只普通的画舫,红灯笼熄了许多,挤进这场焰火盛会中,伴着悦耳的乐音声,如同仙境般让人迷醉,滚|烫热意分不清真与假。
过了不久,画舫慢慢往后退去,却不小心与别人的相撞,船身摇晃了几分,那富家公子出来,喋喋不休地对里面的人骂了起来,船夫忙忙出去赔罪,赔了笔钱。
这事常有发生,一天之内或许会有两三次,多的还可能五六次。但幸而大家都是要脸面的,只要赔礼赔罪就没什么事了。
……
宴卿卿在画舫中睡了许久,阁宇的雕花窗透进了刺眼的亮光,她这才慢慢睁开了眼。她身上披着锦被,双腿不自主地交叠,有异样的肿胀。
小巧精致木桌摆放同昨夜样,没有变化。宴卿卿睡在这边上,眼中有些许的茫然无措,她撑着起身,扶住木桌,慢慢地望着四周。
宴卿卿抬起干净白皙的手,上边没有任何暧昧的痕迹,只觉有无力虚脱感,可到底是怎么样感觉,她却说不清了。
那到底是梦,还是闻琉在作弄她?
闻琉从外边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碗药,他睡了一觉,看样子倒是清爽了不少。
“义姐?”他微微一怔,连忙上前,“今早见义姐什么都没盖就睡着了,摸了额头,发现果然发烧了,把朕吓了一跳,让人赶紧弄了床锦被来。”
他把冒热气的药放在桌上,抬手摸她额头,觉得还有些烫。
“朕皮糙肉厚,再怎么伤得重,这点小伤寒还是能抗的,”他皱眉数落,把药拿过来用药勺凉了凉药,吹了吹后喂给她喝,“义姐这般精细,怎么也得先顾着自己。”
宴卿卿望着他,眼眸如曜石般冷静漂亮,她嘴微微轻张,似乎想要说什么。
闻琉的手顿了顿,似乎有些疑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可到最后,宴卿卿却只是抿了一口闻琉喂的药,半句质疑的话都没说。
谁都可能做这种事,偏闻琉是不可能的,他不是那种好|色|欲的人。
宴卿卿看着像藏有心事,闻琉便也沉默了会。
她喝完了药后,闻琉才慢慢开了口:“义姐若有烦心事,最好同朕说一声,虽说朕不能保证事事俱全。可你不说,朕永远不知道,也不可能帮你解决。”
宴卿卿叹了口气,想从怀中掏出条帕子擦擦唇上的痕迹,摸了半天却没拿出来,只好作罢。
“总有些事是陛下不能解决的,我实在不想说。”她说,“总觉得邪乎,若非你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我怕是要连累到你。”
宴卿卿待闻琉是捧颗真心的,倒是从小爱护得很,自然不会随意冤枉他。
但这轮定安当真是怪异邪|恶,已经让她快要分不清眼前的闻琉是真是假。
宴卿卿揉了揉眉心,心道难怪以前小厮那时说什么蒙古国公主在床上躺了那么久,若再这样被折腾下去,恐怕连她自己都得出问题。
“义姐倒还是不信朕,”闻琉朝她说,“朕以前也常麻烦义姐的,你不用为朕考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