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上的墨都已经滴到桌上,他却时不时地笑出声来。
无人与他对话,他平日又是极少说话的,在旁边站着的侍卫见他的异样,都觉得有些瘆得慌。
能引起皇上这幅样子的,只有那宴家小姐宴卿卿。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皇上竟乐成了这样,侍卫面面相觑,却不敢再乱想。
宴卿卿那里的消息都会传到闻琉那里,方黎和钟从凝自然也有人过来通传。
倒没人敢进去营帐里边,只是把在外面见的事情说了一遍。闻琉听见方黎红脸出去时没想到别的,倒是钟从凝衣摆湿了的事让他一阵嗤笑。
不过是个落魄世家子,也敢对他姐姐这种贵女痴心妄想,拒了也是活该,不知天高地厚。
闻琉摆手让侍卫出去,只留了一个,淡声吩咐道:“宴小姐近来身子不太好,她的丫鬟咋咋呼呼的,你去药房看着,别让人乱抓药。”
他做事素来缜密,极少出现纰漏,便是宴卿卿答应他留下孩子,闻琉为保险起见,也派人去看着药房。他没查到钟从凝会医术,倒是闹出了大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