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宾馆,春水跟着服务员去了房间。虽然外头看上去不起眼的招待所,里面却装修豪华,设施高档,与三星、四星的宾馆相比,一点都不逊色。春水用热水冲了澡,精神多了。
韦葳在车里等他,“你看,把灰尘洗去后,整个人更帅了。”她一直看着他,“这样吧,我索性好人做到底,给你买套衣服,打造个极品帅哥。”
到了商场,她轻车熟路地带春水来到男装区,挑了几件,让春水试。春水不习惯穿西装,说还是穿便服吧。她又找了几件休闲式的外套,有羽绒的,有棉的。春水挑了件羽绒服,穿起来感觉不错,又暖和又精神,一看价钱,二千八。他又脱了,说太贵了,准备换件便宜的。那边韦葳已在结账了。
名牌就是名牌,那做工,那款式,不是大路货能比的,春水穿上它,增添不少气质。韦葳越看越满意,仿佛他是她创造的作品似的,“春水,你可以做模特呢。呆在那个工厂里,太可惜了。”
她看了下时间,已是八点多,“春水,你还没吃吧”春水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我晚上吃得很少,只吃些水果。你想吃什么”春水说随便。他们就在超市买了水果、零嘴、卤菜、饮料、啤酒、粉条,满满的两大袋,往好嗓子ktv而去。
韦葳办了年卡。虽然只有两个人,她还是选了大间。“空间大,感觉舒服。”
春水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场合,只有跟在她后面的份了。包厢内一应俱全,五十二英吋的大电视,迷离的灯光,宽敞的沙发。春水站在中间,环顾四周,目不暇接。韦葳让服务员拿一瓶红酒,一瓶可乐,加冰块冲兑好。
她问春水会什么歌,春水摇摇头,“我来做忠实观众,你唱。”她说一定要唱,必须的。
春水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自己会什么歌。上学时音乐课都用来上语文数学,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教育。出来混这些年,整天奔波劳累,哪有闲情唱歌。他会的几句民间小调,这里又找不到。
韦葳喜欢抒情忧伤的歌曲,她唱得投入,如诉如泣,哀怨感人。春水走到点歌台前,一看,是孙燕姿的我怀念的和我也很想他。听这歌名,她似乎心中有隐情衷曲。她在风光的外表下,也各有各的不如意吧。春水想。
酒来了,双方倒了一杯。春水说“喝酒不是不利于后代吗”“不碍事,加了可乐,加了冰,已不是酒了。来,干一杯,祝我们愉快”
几杯酒下去,春水放松自在多了,他换了姿势,斜躺着,四脚搭在茶几上。韦葳会意地一笑,也脱了高跟鞋,边唱边舞,像在一位台上表演的明星。春水双手双脚都鼓着掌。
和她在一起,春水年轻了好几岁。
她把空调调高了几度,劲暴的音乐起来了,那是杜德伟的脱掉
外套脱掉脱掉外套脱掉
上衣脱掉脱掉上衣脱掉
面具脱掉脱掉脱掉脱掉
通通脱掉脱掉
脱脱脱脱
穿上保护色还自以为有看头
想要有点搞头怎么老是觉得很笨重
再也看不下去别怪人口太多那是心事重重
空气污浊有人太过臃肿
聊聊吧就是想得太多又卡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