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即便鳝鱼在抓捕过程中侥幸没有脱钩,在对方全力挣扎的情况下,埋伏在水里的白家姐弟也绝不可能靠近那条大鳝鱼,遑论扑上去吸取对方身上的水系法力了。
若不吸光它身上的水系法力,那鳝鱼在水中的力道就大得惊人,刚开始我一个人被对方拽得差点儿飞起来,后来得到赵叔叔与肖叔叔两位生力援手,才堪堪与其战平。
然而这也就是一时僵持而已,一旦对耗的时间过长,我们这边气力不继,多半儿还是拽不过它,要么松手放绳,要么三个人都让它拉到河里去!
一旦让大鳝鱼跑掉,对方吃一堑长一智,下回再想用丝瓜瓤子身上的蛙脂引它出来可就难了。
所以在中,孙大圣每降伏一个妖怪,都乐此不疲地拄着金箍棒叫道:“显出你的原形给俺老孙瞧瞧!”
知道妖怪是什么东西变的,下次再收拾它就简单多了。你总不会真地以为大圣是起了玩心,非要看看对头的真身寻乐子吧?
如果说苏州除恶我们胜得侥幸,那么碰上李某的那一回我们就惨到家了。
这回的对头只不过是血手教一个负责传递往来物件的小喽啰,然而一场交锋下来,我方不但伤了前来抓捕它的王队与小陈,就连我好不容易置办下的家业都被那厮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好在后来我们地仙会循着蛛丝马迹反手掏了李某位于阁楼之上的老巢,捎带手干掉了它暂时寄魂的蜡人。
如果当时我稍有迟疑,只顾去火场抢救捡拾那些烧剩下的家什,没有立即组织反杀那个在阁楼上苟延残喘的李某,一旦血手教大批援兵赶到,与李某来个里应外合,我们地仙会多半儿要被对方包了饺子,就别提什么再去台湾从头发展的事儿了。
仔细回想起来,丝瓜瓤子前后两次大喊不妙,我们的处境都凶险异常。
但有些时候我们面临的处境同样十分危险,可丝瓜瓤子却跟没事人一样,既不喊也不叫。
比如去东北那次,小六子被地下的第四魔卜木方的树根拖走;还有在山西那回,我和小六子被养猪场里的帝江翻墙追杀,滚了满身臭泥才虎口脱险。
这两次丝瓜瓤子都在场,可她也没看出什么不妙来。
其实这样也对,否则丝瓜瓤子的一身本事就太逆天了:但凡有所行动,我都事先捧她出来看一眼,她笑我就上,她怕我就跑,这仗打起来岂不是只赢不输了?!
待到咱等级刷上来,技能点出来,神装穿起来,到那时谁又是咱的对手?再碰上对头,我不得横着走啊?
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好事呢?
所以,我觉得丝瓜瓤子看到的并非什么坏运气,而是纠缠在对头身上久久不肯散去的阴魂!
过去有种迷信的说法,认为蛙眼能见厉鬼,而且这蛙性胆小,因此时常会在夜间凄厉鸣叫。
有记载,过去江南一户富人家中后宅有一池塘,一年夏天,池塘中的群蛙在夜间反常而鸣,富户不堪其扰,只好在入睡之前牢牢关闭朝向池塘的窗子,却仍旧杯水车薪。
后来一个游方道士叩门要求面见老爷,声言尊宅有妖邪作祟,果然从后院一株柳树下掘出一根烧得半焦的木炭。
原来在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