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师?”
司机小李摆手鸣笛,轰开几个衣着暴露,围拢在车子周围,手提小篮卖力吆喝的女孩,转头想与我搭话,却发现我正愣愣地盯着车窗外的景色出神
小李显然误会了什么,眼珠一转,语气中便带上了几分谄媚:“大师您瞧着新鲜吧?这是咱台北有名的槟榔西施,眼下台湾经济不景气,所以这些女孩子才不得不下海。”
他见我仍旧盯着窗外不吭气,又试探性地问道,“姑娘们穿成这样揽客也是没有办法,虽然瞧着扎眼,却都是些鬻果不sn的。不过倘若来人出手格外大方,小小地占一些手上便宜,那些女孩子多半儿也不会介意。大师您若有意,我马上通知台北的兄弟们为大师您安排几个好的”
这几句无比刺耳的话顿时将我从沉思中唤醒。
我不禁大怒道:“小李你什么意思?把我章再九当成什么人了?章某乃修行向道之人,虽然一向火居在家,也是持戒在身的,怎会起这等腌臜龌龊的念头!”
小李见我发火,立时慌了神,连忙开口道歉:“大师休怪,大师休怪,都怨小人一时猪油蒙了心,误解了大师的意思,还求大师饶恕则个。”
见他确实真心致歉,我的火气随之下去一了半儿,点点头到:“既然是场误会,那就当成一切没发生过好了,小李你专心开车便好。”
毕竟这个小李是林先生派来送我前往台北的专职司机,这趟台北之行,我肩上还扛着林先生交代的缉拿秦沁伍一行歹人的任务。
临行前,林先生专门递给我一张银行卡,说声此番有劳贤弟,接着又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小李,说这是他最得力的手下,此行负责给我当司机,并照顾我一路上的饮食起居。
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我若真和小李起了生份,这趟在台北的花销谁出?
想到此处,为了化解车厢里尴尬凝重的气氛,我摸了摸鼻梁,开口道:“对了,小李,我从新闻上获知台北市的治安状况可不太好啊,最近更是抢劫案频发。这这些女孩子在深夜揽客又穿着得如此暴露,就不怕有危险么?她们为何就不换一份安全些的工作?”
见我主动寻找话题,小李脸上一直紧绷的神色顿时轻松了下来,顺势敞开了话匣子。
“哎呀,这两年台湾的经济一年不如一年,章大师您是出家人,不知道我们这些市井小民生活的苦处啊。林老板是个大方人,阿郎我跟着林先生过得还可以,不像我老家一个堂弟咧,没上过几天学,也不会什么谋生的手艺,到头来只能守着家里的一个小茶水铺子,三十好几的人呐,连老婆都讨不上呢。”
“小李你堂弟为什么不把家里的铺子出倒,换些本钱去大城市打拼一番呢?”
“那可不行啊,我堂弟现在就指着他家的祖屋能被地产商看上,好卖掉产业发上一笔横财呐。听他说,前年邻村小三甲家动迁,一共到手两千多万补偿款呢,所以再苦,我堂弟也得守着家里的茶水铺子啊。再说了,现在要是没有手艺,即便出去打工也赚不到几个钱的。”
“就算没有几个钱,那也可以丰衣足食,赡养家口啊?”
“嗨,大师,远的不说,就说咱们眼前这些”
小李随意一点车窗外那些手提果篮,冲着马路上往来车辆招手娇笑的女子:“这些槟榔西施大多是些胭脂俗粉,很有一些人都上了一点年纪,迫于生计才不得不在人前搔首弄姿以图衣食。但若是用心寻找便会发现,其中也有不少是既年纪轻轻又略有几分颜色的,像这种有资本的女孩,为何不想方设法谋个正经职业?哪怕在餐厅当个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