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徐孚尴尬地看着苏晓尘,笑道:“苏学士……你这是要火烧帝都?”
“是!以下攻上,火攻是最好的法子,只要火势一强,自然会朝上烧,胜过千军万马围城。”
“可是苏学士啊,你也知道咱这万桦帝都……”
“徐将军是在担心龙涎口?”苏晓尘显然猜到了徐孚的忧虑,“不错,世人都以为龙涎口是用作灌溉城下良田之用,其实当年慕云太师们凿了这龙涎口,最大的目的是为了防止有人以火攻城。千万个龙涎口中的妙岱山飞瀑之水经流不息遍布全城,一般的火攻难以奏效。”
“既然苏学士知道这龙涎口的妙用,为何还……”
“徐将军,龙涎口的妙用可不止于此,徐将军只管按我说的去围住城门,到时候这把火烧不烧得起来,却看我的手段便是。”
徐孚见他说得云淡风轻,心中惊异不已,慕云太师设下的龙涎口岂能轻易就被破去?就算是如今天寒地冻,龙涎口的水已被冻成了冰,可一旦着了火,还是会把冰融成水,这不是依然烧不起来么?
苏晓尘却不再不肯多说,只让他回营分兵编队,好准备三日后的袭城。
瀚江边,温兰手搭凉棚看着隔江而对的苍梧国。
“如何,江对面有什么动静?”
林通胜在旁谦恭地说道:“已探明,国主入了李厚琮的王帐,讨要了些兵马回帝都平乱去了。”
“哼!好好的国主不当,却非要去当别人的奴仆,真是胸无大志!怎么,他没和朱芷潋在一起么?我还道他眼里只有儿女私情,别的一概看不见了。”
“并没有,他带着李厚琮给他的兵往西面的帝都方向去了,朱芷潋则是去了南边。”
“南边?”
“是,她上了秋月实的蛇形舰,很难继续追踪,所以暂时不知她的去向。”
温和站在一旁问道:“兄长,她真的会像兄长预料的那样偷袭太液国都?”
温兰摇摇头
道:“她会不会偷袭我不知道,我也只是让祁烈埋伏在国都附近。她手上不过就是鲲头舰厉害,海上咱们打不过她,但若她自不量力敢上陆偷袭太液,祁烈自会给她苦头吃。我故意放消息出去说伊穆兰三族人马尽集结于瀚江边,想必这消息也一定传到了她耳朵里,至于上不上当,就随她去了。不过国主去向李厚琮讨兵马,倒是很中我意,这么一来,我们与李厚琮对阵时便会轻松不少。”
说着,转头又问林通胜:“李厚琮给了国主多少兵马?”
“四千。”
“什么……四千?”温氏二老都是脸色一变,“区区四千人,如何能攻下万桦帝都?”
“准确说,应该是四千两百人,国主向李厚琮还讨要了二百人的裁缝。”
“这……”温兰与温和对视了一眼,心中是同一个念头:难道又是慕云兵法中的什么诡谲之策?但不管怎样,李厚琮只给了四千人马,足见对苏晓尘毫不信任。
林通胜又禀道:“另外,霍青林的五万大军已驻扎于泾州南岸,和李厚琮的大营相隔并不太远,倒成了掎角之势。”
“嗯,老林你辛苦了,先下去吧。”
温和见林通胜退下,这才与温兰说道:“兄长,这琉夏人的蛇形舰神出鬼没,只怕是个隐患。”
“确实是个隐患,不过此事,我已有了对策。”
“哦?”
“琉夏人隐伏在梅陇屿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