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李厚琮会让人送国主回来?”珲英一脸的不相信。
“客客气气地送当然是不会,国主也没那么老实会就范。我猜想李厚琮会给他安个罪名,然后逐出苍梧国去。这么一来,国主无处可去,不就入了困境了么?到那时,你这个姑姑便可以出面了。”
“大巫神,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国主身边还有碧海的朱芷潋一干人,你怎能确定他不会回那边去?”
“这个么,我早有安排。你大约还不知道,前些日子我曾经派人俘虏了一艘琉夏国的蛇形舰,让那碧海格致世家的鲁秋生连夜制图赶工造船,那些舰船不大,再过不几日便可完工不少。到了李厚琮驱逐国主之时,我便会让这些舰船拦在瀚江附近,不让朱芷潋在旁接应。”“倒是可行,但你又如何能确定李厚琮什么时候驱逐国主出苍梧国呢?”
“这难道还不是鹰语王来说了算的么?”温兰笑道。
“我?”珲英不解。
“什么时候想让李厚琮动手了,鹰语王大可将今日带来的这些人马重新再闹一次,闹得动静越大越好,回头便会有风声吹到李厚琮的耳朵里。”温兰言语中颇有些揶揄之意,说得珲英脸上一红。
可是他寻遍了整个帝都,都没有发现郑崙的踪迹。
“可万一李厚琮惜才将国主留下了呢?”
“不会的。李厚琮生性多疑多猜忌,在他得知国主是伊穆兰人的那一瞬间,国主就不可能再在苍梧国呆的下去了。”
珲英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暗自感慨这温兰的心思果然自己远不能及。当下点头道:“也罢,那我今日便先回营去,过个两日再来登门造访!”
“好,若是血焰王祁烈那边觉得无聊,鹰语王不妨也相邀一阵,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哈哈哈。”温兰说了一个让珲英觉得很不好笑的笑话。
待珲英走后,温和轻轻问道:“兄长,当初第二次才把国主送去给叶知秋的这件事,真的只是为了让叶氏夫妇尽心养育才这么做的么?”
紧接着没过几天,温帝又鸽鹞送来了信。命苏晓尘即刻赴瀚江边的王帐大营听封受赐,又命徐孚等其余人等就地驻扎,恢复帝都秩序。徐孚虽然觉得有些诧异,想不明白为何要苏晓尘孤身前往瀚江,然而圣命岂可违,当即好言相劝了一番。
“当然不止如此。”温兰嗤笑道:“我早看出叶知秋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他既然暗藏反咬一口的心思,我又怎能不防着些?他这个人谨小慎微,不太容易有破绽,那我就卖个破绽给他。让他觉得手里有个咱们不知道
的秘密,可以在某个时候来‘败事’,可是他绝对不会想到,他败的这个事会被我将计就计,反过来败到李厚琮的头上去。他们二人君臣一场,这缘分也算是妙不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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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陪笑道:“兄长这一场算得精明,我原还担心国主去了李厚琮那边带着苍梧国的兵士来打咱们,现在李厚琮要是自毁城墙驱逐国主,那可就求之不得了。”
“嗯,叶知秋的这封信送来得很是时候。原本我还不知道他在万桦帝都的情形,不过他把这最后一招使了出来,我便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事?”
温兰漫不经心地用手叩着粗陶茶杯道:“他已经死了。”
帝都陷落,焦土一片。
龙鳞军的十之七八都已葬身火海,还有些残余的兵士四处逃散,也都一一被徐孚堵在城门口尽数擒获。
唯独有一人不见踪影------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