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娘笑着摇了摇手“这有什么,我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回家吗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苏清漪心中十分愧疚,又同她道了歉,才朝着林德安的院子走去。
林德安刚说完书回来,正换了衣裳坐在房中喝茶,见苏清漪过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然而寒暄过后,苏清漪却开门见山道“今天我听林先生说的这一话,你把幻境中的情节改掉了是吗”
林德安却仿佛早就知道一般,不慌不忙道“是,那一段的情节没头没尾的,我怕客人们听着无趣,便改掉了。”又道,“当初我们不是说好的,若是有些情节不合适,我是可以改动的。”
苏清漪捏紧了拳头“那你为何不和我说”
林德安自嘲一笑“我根本就不知道苏姑娘你住在哪里,又如何找你”见苏清漪没有说话,他又道,“你一个姑娘家,有戒心是好事,只你我如今也算是合作伙伴,苏姑娘却依旧对在下如此戒备,在下心中也多少有些不舒坦。”
苏清漪慢慢地出了一口气,才似笑非笑道“如此,倒像是我的错了”
林德安见她的表情,心中一凛。
“林先生,就如你所说,我们不过是合作伙伴而已,既是生意上的事情,在商言商便是,何必扯上旁的关系呢”苏清漪轻笑一声,“我便是这样的人,林先生若不舒坦,这生意不做也罢,你说是吗”
林德安的额头上布满汗水,面色几变,最终才低下头,咬着牙道“苏姑娘说得对,是在下僭越了。”
见林德安如此干脆利落地认了错,苏清漪也松了口气。如今两人也算是合作愉快,在林德安没有触到她底线的时候,她并不想和他扯破脸皮。
林德安见她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道“瞧我,这么长时间了,竟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他从房间里拿出纸笔,在院中的一块大石头上铺开来,才对苏清漪说道“之前我们尚对彼此不信任,故而没有写书契,如今却是不可再忘了。”说着,又坦然将笔递给苏清漪,“既是以姑娘为主,这书契也该您写才是。”
林德安这么一番作态,顿时就将苏清漪先前对他的一些怀疑和偏见都打消了。她向来奉行在商言商,故此也不推让,拿过笔就将书契给写好了。
林德安细细看了一遍,觉得没有问题之后,苏清漪又写了一封,两人都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一人一封收进了怀中。
做完这些,苏清漪也松了口气,她原就是想和林德安签契约的,只是先前因为种种意外,总是没法说,如今林德安主动提及,自然是再好不过。
两人讨论了一通,总算是消除了彼此之间的龃龉,林德安也不拖泥带水,即便没有到约定的时间,还是分毫不少地将这段时间的银钱一并给了苏清漪。
苏清漪心满意足地带着书契和沉甸甸的银钱离开。故此,也就没有看见她转过身之后,林德安唇角一抹转瞬即逝的笑容。
裴泓应了下来,将佛经交给了长随,又嘱咐了一遍,才又重新回到父亲跟前。
裴懿问道“那个孩子叫闻砚”
“是。”裴泓有些不大情愿,“不过是个来投奔的破落户,父亲关心他作甚”
裴懿看着儿子不解的模样,深深地叹了口气,却转而提到另一个问题“你可知荻州谢氏为何屹立多年不倒吗”
裴泓愣住,想了想才道“因为谢氏每一代都有人在朝中,谢氏女亦与京中权贵联姻。谢氏有他们在,自然不会倒。”
裴懿点点头,又问道“那你知道关家又是如何发迹的吗”
“是因为关太傅”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