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这是”
赵明江摇了摇扇子“我有一位至交好友,同我一样对话本十分喜爱,听我说了之后,便十分好奇,可惜身不能至,所以只能由我找人抄了给他送回去。”
他这么一说,众人也就明白了。
又有一人问道“赵公子可曾想明白这故事里的三道谜题”
“说有也可,没有也可。”赵明江说完,看了一眼楼上雅间,笑眯眯道,“诸位,在下要去见两位长辈,先请了。”
说完,他便站起来,朝雅间走去。
而雅间之内,徐诲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很快又收起来,点评道“这故事倒是新奇有趣,这说书人也有些本事,先前那一段我都听入迷了。只可惜,太在乎情节机巧,倒失了深意。”
“不过是听一段书,放松心情,你倒上了心,想这么多也不怕累着自己。”关文柏失笑道。
徐诲便道“不是我上心,是我的一位小友,他平日里喜欢看些新奇话本,据说偶尔还自己写,若叫他听见这段,说不得见猎心喜,会奔来这临江城也不一定。”
关文柏也好奇了“是哪位俊彦,我怎么不曾听过”
“他向来不爱出门,亦不喜人多喧闹,平日都只在自家宅院活动。”徐诲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郁卒,“我当初听闻他的名声,特意上门拜访,我们畅谈了三天三夜,彼此引为知己,然而,在我离开之时,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
徐诲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公徐行,去时替吾闭门可好”
关文柏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有意思,有意思,他如此矜傲,你竟也不生气吗”
徐诲摇摇头“他这人纯稚,不过我以友待他,他也以友待我。”
“倒是有魏晋之风。”关文柏也露出兴味的表情,“说的老夫都对此人有些兴趣了。”
萧泽和关奕杰原本正在隔壁雅间吃东西,听得自家爷爷爽朗的笑声,关奕杰皱了皱眉“这一段有这么好笑吗”
萧泽原本正想翻个白眼给他,却见到赵明江朝着关、徐二人那间雅间而去,两人面面相觑“他来做什么”
萧泽猛地站起来“坏了他估计也是来问谜题的”
两人急匆匆地进了门,却看见赵明江正在向两位长辈行礼“叔祖,徐先生。”
赵家与关家都是世家,家中又相隔不远,自然会有姻亲。关文柏问了他几句,才对关奕杰和萧泽道“奕杰,阿泽,见到兄长怎么不知道问好”
关奕杰和萧泽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叫了声“表兄。”
赵明江自幼天赋极高,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两家走动之时,这一辈的孩子互相比较,关奕杰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向来对赵明江没有好感。萧泽为了挺自家亲表弟,当然也不可能对这个一表三千里的表兄有什么好脸色。
问好之后,关文柏看了一眼他们两人“既是见过了,你们俩便出去吧。”
关奕杰、萧泽“”
等到两个小子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关文柏才示意赵明江坐下“先前你来府中那回来去匆匆,要不是此番遇上了,你恐怕也不会上来陪老头子说会话吧。”
赵明江有些不好意思“叔祖恕罪。”
“罢了。”关文柏笑眯眯道,“既然你来了,就替我与徐老做个判官。”
待到林德安讲完了书,徐诲与关文柏的脸上却失去了先前的泰然自若,反倒紧皱着眉头思索着。
过了一会,徐诲先放弃,说道“我看出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