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太后请永平帝定夺。
连珠儿以为她死定了,伏在地上哭求,永平帝沉默半晌,确定她真的完全不知,竟顾念她生父两年前死在战场有功,饶了她性命,秘而不宣,与六妹妹幽禁一处,小陈氏则打入冷宫,再找个借口将陈家上下贬到了偏远之地。
太后颇为不满,但皇帝的决定,她也无法左右。
连珠儿十五岁那年,四哥宁王、镇远将军府嫡长子带兵与匈奴交战,中了埋伏殉国,消息进京,永平帝大恸。太后一直视她为眼中钉,特下懿旨,将五公主也就是她连珠儿,许配给那位死去的嫡长子,代他向一众长辈尽孝。
京城人人都赞皇恩浩荡,体恤忠勇,殊不知她根本不是皇家血脉。
就这样,连珠儿从皇宫搬到了将军府,安安分分地守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囚禁宫中没什么区别,未料十八岁这年夏,她的小叔,二房的堂弟韩决,竟然暗中收买她身边的丫鬟,将她诱到假山深处,意图强占。
连珠儿抵死不从,韩决母亲得到消息,带人赶至,保住了她的清白。
然而第二天,韩母就去太后面前告了她一状,说她堂堂公主不守妇道,竟勾引小叔做那下作之事。韩母是太后的娘家侄女,侄女告状,太后深信不疑,趁永平帝御驾亲征远离京城,找个借口,将她弄到了华清观,命她带发修行。
前尘往事在脑海过了一遍,不知不觉天已黑了,连珠儿简单用了点饭,随即歇下。
山中幽静,远处蛙鸣此起彼伏,连珠儿对着黑漆漆的窗外出了会儿神,慢慢睡熟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床板忽地沉了下,连珠儿猛地惊醒。
月色如水,凉凉地照进纱窗,韩决一身黑衣坐在床边,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有怜惜愧疚,更有压抑太久的欲望。二十岁的年轻男人,剑眉星目脸庞俊美,但在连珠儿眼中,此时出现的他,无异于凶神恶煞。
她想尖叫,却被韩决捂住嘴,他伏下身,一边镇压她的反抗,一边呼吸急促地赔罪“珠儿,是我不好,不该冲动行事,害你被母亲冤枉被太后惩罚,你放心,一会儿我就带你走,咱们远走高飞,去一个没人认识你我的地方。”
连珠儿拼命摇头,苦苦挣扎。她确实不是皇家子嗣,被惩罚她认了,韩母冤枉她,她无处申冤也没关系,但天地可鉴,她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子,真随一个觊觎长嫂的禽兽私奔,永平帝与世人会怎么想她
与其那样,连珠儿宁可死
女人眼中的决绝与憎恶,即便泪水也掩饰不住,韩决却想起将军府与她邂逅的那些情形,一身素淡衣裳的女人,久不见天日,脸蛋苍白娇嫩,疏离地怯怯地看过来,眼中含着水雾,欲语还休,惹人怜惜。
这样的女人,不该一辈子守寡,就该被男人宠着爱着,才不枉生了那身雪白水嫩的皮肉。
“珠儿别怕,我会对你负责的。”一手捂着她嘴,用结实的身体压住她上半身的挣扎,韩决的右手开始疯狂地撕扯她单薄的中衣。十八岁的五公主,花容月貌冰肌雪肤,那身子更如多宝阁上摆置的上等花瓶,触手光滑。
如入仙境,韩决意乱神迷。
她渐渐不挣了,韩决以为她认了,心头狂喜,可就在他弓起腰准备解开腰带时,掌心突然传来异样的温热。
韩决疑惑地抬头。
咬舌自尽的连珠儿,尚存一丝气息,她看着韩决受惊跳下床,看着他转身要跑又退到床边,往返几次,男人哭了,哭着向她道歉,然后,点了一把火。
火光漫天,连珠儿终于松开手,一枚玉佩从女人细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