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嶷此时正在吃晚饭,今天才处理了一起因雪大压坏房屋的灾情,桓嶷看着雪,心情还算可以,吟一句“瑞雪兆丰年。”只要雪不太大,些许灾情比起来年的丰收,是可以接受的。
听说梁玉过来,桓嶷大吃一惊“这个时候?什么事?快请!”
梁玉被紧张的迎了进去,兜头就是“三郎,借我几个大夫!”
桓嶷还道出了什么事,听说刘夫人病人,反而宽了心,他怕是自己表弟表妹又或者是南氏等人出了事。刘夫人生病,要御医就给御医嘛,反正他养了一院子的御医。桓嶷道“那就挑几个,今天谁当值?看谁适宜看老人的病,不当值的就去他家里宣了过去,我有赏。需要药材从内库里支。”
梁玉也不跟他在这上头客气,匆匆道了谢“我还得回去看看。”
“路上小心,御医已经去了,你就不要着急赶路啦。”
“哎。”
梁玉匆匆赶回家,跳下马将缰绳一扔,冲进后堂的时候御医还没到。匆匆说“御医随后就来。”
须臾,不止御医,连药材也来了。看得大夫咋舌向后退好了,有人管了,我还是走吧。没退两步又被揪了回来,御医一边诊脉,一边问他先前的脉案。又凑到一起商量,重添改了药方。
折腾了大半夜,袁府将御医也安顿在府里休息,次日又请看脉。却又添了痰涌,情况愈发的不好。第四日上,药也吃不下去了。
自遇到刘夫人,梁玉没见她生过什么病,骤然病倒,竟是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御医则暗暗叹气,他们难得遇上一回经他们手看病还死了人他们不用陪着死的,连安慰的话都没词儿。他们在宫里供职的,病人死,他们陪死,安慰死者家属的事儿不用他们操心。偶尔遇到一次需要说话的,竟只有“节哀”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