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嶷道“要快!”又问边境如何。
纪申道“左部众以搜索为名骚扰数次,均被击退。左部可汗屡屡索取兄长之子,声称要立他为小可汗。”
桓嶷大笑“你信吗?”亲哥哥都能杀,何况是侄子?
纪申无奈地摇摇头“臣正拖着他们。”等到右部可汗北归、可以对左部形成威胁了,再明示左部也不迟。
桓嶷道“既然他要扶立侄子,我就帮他做了,不用他操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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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樵接到诏书,很是惊诧“夺情?这个时候吗?为什么?”
此时,黄赞已退,朝上不复之前两年打生打死的局面,桓嶷不是急需人手。袁樵现在也不是不可或缺的大臣,为什么在这个孝期还有几个月就要结束的时候召他回去?
梁玉将手中的信一扬,沉声道“原因在这里了。”桓嶷另给她写了个便条,简要说明了情况,让她回去劝阿鸾回心转意。
梁玉对外甥的事情从来都是放在心上了,阿鸾主动要求出塞,她也是觉得不大妥当。阿鸾还有祖母、母亲,就指望她一个,就算不是出塞,嫁得这么远一般人家还不乐意呢!有个头疼脑热的,身边没有自家人,怎么能够放心?搁到塞外,受个风寒都能要命啊!
但是桓嶷后半截的条子让她不舒服了起来。她作妖上天的时候别人夸她“贤良”,她会有些得意的意思,但是桓嶷真心实意觉得她相夫教子就很好,就让她不是滋味了。她总觉得,真要过上桓嶷夸奖的这种生活,她就离完蛋不远了。
袁樵苦笑道“原来如此。”
梁玉不肯拆外甥的台,道“夺情了还能再请求将孝期守满嘛!圣人此时着急,这件事情还是要给他办好的。要不,我先回去吧,孩子就交给你了,你现在就上表……”
“算啦——”袁樵长叹一声,“并无授官,可见事情紧急,咱们一同回去吧。回去在家里守孝也是可以的。”
当下匆匆收拾行囊,连同林犀母子也一同打包带到京城去。返乡的时候走得并不急,回去却又不同,梁玉打算自己带轻骑先走,袁樵带着大队的人马在后面缓缓前进。最好拖到进京的时候孝期已经结束了,省得在京里左右尴尬。
梁玉点兵点将的时候,美娘主动站了出来“阿娘,我与公主是旧识,我与阿娘同去。”
梁玉道“装束,上马!”
母女二人携轻骑护卫,五昼夜即到京城,叩响了宫门。
其时才散早朝,桓嶷正欲与执政议事,忽听到梁玉回来了,不禁愕然“这么快?她是怎么来的?请皇后先安置三姨。”
与执政议完事,桓嶷抽身赶往后宫。陆皇后率众出迎,陪着桓嶷边往里走边说“三姨带着美娘轻骑还京,路上走了五天。”
桓嶷大惊“怎么这么赶路?”他急着让姨母回来劝侄女,却不想把姨母给累死。
梁玉才在昭阳殿里吃了些东西,洗了一把冷水,精神好了一些,问道“究竟如何?”
桓嶷道“我看都是些孩子心思!谁小时候不觉得自己能上天入地呢?”将阿鸾的奏疏取了出来让梁玉看,梁玉一边看,他一边将阿鸾对他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想让梁玉认同他的想法。
梁玉心道唉,阿鸾说得也没有错。我也觉得这日子过得忒没意思。
桓嶷与陆皇后却都认为阿鸾理由不充份,陆皇后轻声道“要做事,哪里做不得?百行孝为先,她……唉。”
一旁美娘一直不吭气,此时小声说“要不,我先见一见公主?”
梁玉道“也好。不与长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