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你是在家吗?怎么这么久没接我电话?”孙晓娜的眼滴溜溜的在她身边打转。
“是啊,昨晚没睡好,补了个眠,刚睡醒。”牧南溪垂下眼帘,“晓娜你找我有事吗?”她的声音依旧和缓软糯,表情毫无异样,但餐厅中一直留意着她这边的四人却知道,这是牧南溪认真开撕的前奏。
“啊对了,我刚刚去看牧爷爷,发现他已经不在医院,南溪你是给牧爷爷转院、不准备去首都星了?”
牧南溪眨眨娇俏的鹿儿眼,笑:“没有,我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想多换几家医院给爷爷做做检查而已,万一还有希望呢。”
孙晓娜舒出一口气:“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要提前出发,或者干脆不去了呢。南溪,我和你说,既然方医生把船票给了你,你就干脆直接……”
牧南溪听着耳边她不遗余力的游说规劝,唇角讥诮,心底对她的最后一丝友谊彻底化为飞灰湮灭,直到挂断电话,她都没有给孙晓娜一个肯定的答案。
起身,微微侧头,她看着卧室窗外灿烂的花丛,有些出神。
不知不觉,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六年。
或许因为一直以来都在老年人中间打转,所以,她给外人的形象大部分都是可爱讨喜的小辈。
但真正了解她的人都知晓,她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天真无害。
如果真的有人要来害她,那她也会亮起獠牙,毫不犹豫的给对方以狠击,让对方知道痛,知道怕,再也不敢招惹她!
无论是曾经伤害算计过她的女主张璇,还是现在的孙晓娜。
因为她不仅是曾经养老院各位大佬的小可爱,更是他们手把手教出来的小腹黑。如果谁都能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那她可就真的有负于爷爷和奶奶们的悉心教导了。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曾经她的家中有几百个宝。
又岂容那些“赤贫者”欺诈!
事实上,她早在两天前,就已经将孙晓娜的异常举动匿名发给了孙伯伯。
孙伯伯一向古板严肃,比起牧爷爷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相信,即便一开始那个匿名信息没有引起他的重视,但当种子种下,时间延长,他迟早会发现端倪。
而这个时间,以孙伯伯的敏锐,最多不超过三天。
“南溪姐,快出来吃饭啊,再晚就让这群饭桶抢完了。”外面传来巩心宇的焦急催促。
“哎,马上。”牧南溪眨眨眼,露出轻松的笑意。
说不定就是今天呢?
小卧底即将被解决,想想还有些小兴奋呢。
自从两天前孙父收到了条奇怪的讯息,他就感觉自己有些疑神疑鬼。
原本他还嗤笑那条讯息太假,他自己养的闺女自己知道,虽然有些单纯缺心眼,但也不可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但不知为何,自从收到那条讯息开始,他以往一些不注意的细节就开始频繁的在他眼前找存在感。
比如说,她闺女最近每天心情都很愉悦,但却已经两个礼拜没问他要过零花钱。
比如说,她闺女最近买了不少衣服和首饰,都是他以前没见过的款式。似乎那件她最近经常戴的项链,还和他上司夫人戴得一样,是zr家的。莫非那件不是仿款?!
还有那些鞋和衣裙,虽然他也知晓前妻经常会给晓娜些零用钱,但如果是那种能够负担的起zr家首饰的大数额资金,就肯定不会是他前妻的手笔。
毕竟晓娜现在只是亚成年,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