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去哪儿?”秦惊月叹气,“我这才五块胸牌……收集信息是首位,两位大哥可别忘了正事。”
“忘不了。”李雪陵烦躁的来回在门前踱步,猛地一停,推门就往外走,“妈的,我总觉得有要事没搞清楚,心里没底。不行,得找几个人来问话!”
齐如雾抬手要拉住他劝他冷静,可惜李雪陵人高马大,不是齐如雾这细胳膊腿儿拉的住的,反倒一个踉跄,差点摔人家身上。
李雪陵把他扶稳:“草,你和我打的时候不还一个楞一个楞的,别碰瓷啊!”
趁这一停顿,齐如雾一个反手制住李雪陵,小腿危险的勾住他,巧劲按倒在墙:“你去哪儿找人?”
“就随便找呗,一个个教室翻过去总有落单的。”
齐如雾都要气笑了:“你嫌咱们测试者身份还不够明显?”
“明显难道不好?”李雪陵勾起嘴角,眉目里满是邪气,在齐如雾稍一愣神的档儿,狠狠把齐如雾的细手腕反扣过去,两人形势立刻反了过来。
齐如雾也不恼,李雪陵没发疯冲出去,就已经是冷静下来,能沟通了。
他气定神闲的抬起眼皮睨他:“我知道你脾气急,可我不行。你要激进,那你就去,我是要稳扎稳打的。这儿你早该感觉到了,不是虚拟空间……死在这儿,说不定真就交代这儿了。我胆小,我怕。”
齐如雾轮廓比亚洲人要深,却没有白人那般的侵略性。一双眼角微垂的眼,总似蓄了一汪忧郁沉静的雾气。他的肤色又白,像牛奶,又像冬日湖面细碎的积雪,当年大一入学,他这忧郁王子样还被称为“经管院angelbaby”,简称齐天宝,照片在贴吧版头挂了一星期,他舍友帮他投诉才撤了下来。
那双沉静的眼抬起眼角睨人时,便朦胧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是了,便是纯爱小说总爱描写的“欲迎还拒”的情调,一个男生怎么会长这么一双眼呢。
李雪陵手忙脚乱的把人松开了。
齐如雾不懂他怎么又发疯,他慢条斯理的整理衬衫,见李雪陵只是一脸烦躁,又说:“你想走就走。总归同伴一场,分开了也不互相斗就是了。”
“你他妈赶我走?”
齐如雾觉得他莫名其妙:“我没有。我的意思是,如果咱们理念不合,硬要杂糅一起反而……你干嘛!”
李雪陵一记重拳锤在档案柜上,老旧破铁柜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吱呀声在寂静的走廊尤为突兀。他还要开口,上面陈年老灰落了一片,呛得他咳嗽不已。
齐如雾翻个白眼,搞不明白这人究竟想什么。
秦惊月早出去探路了,想来要等烦了,他径直绕开杵那不动的人出门,又被一把攥住手腕。
“我也不是那意思,”李雪陵嗓子有些哑,他烦躁的理一把头发,“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说话?不激进就不激进呗,我脾气莽,不如你细。听你的就是了。”
他这样变相妥协,齐如雾莫名的气也消了。
他叹口气:“我刚才说话也冲了,抱歉。我只是觉得……我们要谨慎。这异世界谜团太多,危机四伏,我做不到美式英雄电影里主角般莽撞激进。”
李雪陵沉默了。他垂着眸子,齐如雾试图从他神色里找出“担忧”或“不赞同”,却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李雪陵?”
李雪陵恍如回世,不自觉打了个激灵。他喘着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