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向洲瞅准时机,出其不意地抬脚狠狠踹向他的小腿,只听嘎嘣一声,那是骨头裂了,怪老头的腿呈现出了诡异的内折状态。
他却像根本感知不到疼痛一样,兴奋地挥着镰刀朝白向洲的脑袋竖劈下来。
电光火石间,孟雅人竟伸出手去想要来个空手接白刃,可他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也低估了镰刀的锋利程度。
他的一双手被老头临时改变方向的刀刃齐齐斩下,手掌砸到地上,溅出了猩红的血花。
孟雅人惨嚎了一声,两只断臂交叠在胸前,痛得在地上不断翻滚。
鲜血却使得怪老头越加兴奋了,他正要上前对着孟雅人的脑袋再补上一刀。
白向洲及时从后面冲过来,两只手臂绕过他的脖子用力勒住,扭身一甩,直接将他摔在了地上。
老头反应极快,就地一翻滚,镰刀在他手上再次转了方向,非常狠辣地朝白向洲的脚踝横切过去。
白向洲纵身跃起,双脚离地的同时踹向了他的脑袋,直接把他挂在脸颊上的那只眼球给踹爆了。
作为代价,白向州的背也狠狠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脑袋还跟着磕了一下。
眼球似乎是怪老头的弱点,就连动作都变得迟钝了许多,这给了白向洲缓解头晕的时间。
等对方再扑上来的时候,白向洲已经从地上爬起来,闪身到了旁边。
怪老头扑了个空,黑瘦的身体实打实地再次摔在地上。
他翻个身打算重新跳起,迎接他的却是一只不断放大的坚硬鞋底。
噗嗤。
他的另一只过分凸出的眼睛也被白向洲踩扁,流出了腥黄红烂的液体。
两只眼睛全没了的怪老头手一松,镰刀掉到了地上,被白向洲迅速捡起,手起刀落。
血液像坏了的喷泉一样,冲天炸开,温热的红水射了白向洲满头满脸。
他像是呆了一下,两只脚还维持着跨在老头身体两旁的姿势,要不是孟雅人的嚎叫声突然停了,他能在这个背景音乐中蹲到天亮。
“好像……还能接受?”
白向洲觉得之前他大概是低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事实也证明,人在险境中的确会有超出平常水准的坚强心态。
白向州将沾满血液的镰刀丢到地上,又拿手在怪老头的衣服上擦了擦,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遗忘了某件重要的事——孟雅人的手!
他连忙走过去,只见孟雅人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跟纸一样,竟是生生疼晕了。
白向洲叹了口气,把人抱到桌子上,瞅着他那俩只断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地上那具无头尸悄无声息地直立起来,由中间分为两半,化为了一道血腥的小门。
西侧的房门打开,帅金宝蹑手蹑脚地探出一个脑袋,在看到站在桌前的白向洲时,
他惊喜地喊道:“白哥,你成功了?”
白向洲闻声回过头去,黑眼仁里闪过一丝讶然。
他看到了那扇血肉为框的门,门内是漆黑一片,从外头根本看不出任何东西。
帅金宝捧着一方灰扑扑的帕子跑到了小门那,有点害怕又有点好奇地打量着。跟在他身后的女孩们在看到小门上方漂浮的猸枏镇几个字时,都发出了小声的欢呼。
“原来他的尸体就是出口。”水清高兴地说道。
白向洲有点笑不出来,他转头去看着躺在桌子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孟雅人,沉红的嘴唇绷成了一道直线。
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