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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你在找什么
    白向洲是最后一个走进门内的,当他进去那刻,周身突然被一层看不见的阴冷包裹着,之前的同伴凭空消失,四周不闻半点人声,唯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孤独地陪伴着他。

    在这万籁俱寂中,一只冰寒的手猛一下穿透他的胸膛,牢牢抓住了脆弱的心脏。那是一种让人心悸的体验,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只手轻抚脏器纹路的缓慢触感。

    像蛇一样纠缠不去。

    白向洲的皮肤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可手脚都被定住了,他动不得分毫。

    人类的渺小在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而那只无形大手拽着他的心脏很用力地往一个方向扯去。

    心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白向洲不受控制地随着手的力道前行,也唯有这样做,才让那种脏器被剥离的感觉稍微减轻一些。

    这种体验极其不美妙,前后一分钟的时间,白向洲却像是走了一天。当尽头终于到来,暗门朝两边打开,天光突然大亮,刺得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这时那无形之手也抽离了开去,还在他身后重重推了一把。

    白向洲被推得一个趔趄,没有一点准备地撞进了陌生的场景中。

    他出现在椅子上,因为惯性没收住,胸膛还亲切地跟桌沿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桌上的酒水也因为他的碰撞全部倾洒了出来,素白的桌布被染红了一块,像裹尸布下渗透出来的鲜血。

    大概是画面切换太快,白向洲坐在原位稍稍缓了缓神,才伸手去把空了的酒杯扶了起来。

    酒桌上只有他一个人,身后的墙壁贴满了乱七八糟的彩色油画,创作的水平跟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

    很抽象,反正不符合白向洲的审美。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小酒馆整体是那种老旧的风格,连灯都没有,照明的是墙壁上红色的蜡烛,跟不要钱似的,遍布整个酒馆的角角落落。

    所以四周看起来并不算太暗。

    弓形的窗户紧闭,因为年代太久又没专人打理,才布满了灰尘污迹,透过窗户看不清外头的景象,只知道现在依稀是个黑夜。

    酒馆起初是很安静的,白向洲还以为这个地方只有自己一个人,然而下一秒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桌子底下突然钻出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爬到酒桌上站着,一边摇头晃脑扭腰摆臀,一边举起手里的话筒,声嘶力竭地唱道:“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

    可这里没有音箱没有伴奏,他把嗓子扯破了也只感动了自己。

    而那歌声,跟鬼哭狼嚎也没差多少了。

    “我痛你妈!”终于有人受不了魔音的穿耳,一只拖鞋夹带着猎猎的风声像个大型暗器一样糊上了男人的脸。

    中年男人哭了,他不去管脸上鲜红的鞋底印,丢了话筒,抱着拖鞋大叫质问道:“你为什么要离开我,说!我哪里不如他了!!!”

    先前丢拖鞋的是个龅牙的社会小青年,他从酒馆角落的杂物堆里钻出来,顶着满脑门的灰又把另一只脚上的拖鞋砸了过来,“你他妈放开老子的拖鞋!”

    中年男人蹲了一下,拖鞋擦着他的头发飞过,只留下了数不尽的鞋底灰。

    龅牙小青年啐了一口,撸了撸袖子正要过来找中年男人干架,脚下却踩了空,带着酒馆中唯一算得上干净的编织地毯一齐掉进了地窖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

    “操!”

    两声惨叫,地窖里还有其他人。

    白向洲从酒桌那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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