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柔一袭白衣,她之所以穿这件衣服,是因为蘅芜曾说过:无论多普通的衣裳穿在你身上,也有一种非凡的美丽,尤其是白衣。所以她选择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穿成蘅芜最喜欢的样子。
蘅芜坐在她身前,目光定在她身上,双眸似痴似迷,又夹杂着一缕悲伤。
文柔神情中含着一抹娇羞,眼帘微抬看向蘅芜,又垂下。尽管是短促的淡淡一眼,也充满情意。她把手轻轻搭在弦上,明明是轻缓的动作,她却觉得无比沉重,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手指僵在琴弦上。往日引以为傲的艺能,在这一刻,却迟迟不敢弹奏。
蘅芜视线下移,视线在那柔若无骨的双手上停留片刻,沉默良久,她开口了,语气恭敬:“公主,不知公主有何话要与臣说?”
“要与将军说的话,尽在曲中。”文柔抬眼看她,眸光柔情似水,深情尽现。
蘅芜礼节性的笑容渐褪,垂下眼帘遮去眸中的万千情丝。她对文柔是有情的,无论她怎么骗自己或骗文柔,她的心都不曾改变过。纵使爱了又如何?天底下最常见的就是缘尽情殇,她们注定无缘。
文柔手指拨动琴弦,悠扬的曲调流淌出来,深情曲调打破沉寂的空气,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弥漫着她深深的情谊。指尖颤动间,她抬眸望向蘅芜,深情的眸子对上蘅芜深邃痴迷的双眸。她的眼睛在诉说,她的曲调在传达,她的心暴露在蘅芜面前。
不在乎生死,不在乎荣华富贵,只想爱一个人。哪怕生命只有一个月,亦或者只有一天,她也不无怨无悔。她的心早已装满了她,她全身心的每一个部位都为爱她而存在。在悠扬的曲调中,她要说的话就是这些,是她深藏许久道不尽的深情爱意。
绵延的尾调在空中由高至底,余音散去,房间归于沉寂。
文柔望向蘅芜。
蘅芜沉默着。
文柔起身,蘅芜亦守礼起身。
文柔来到她面前,眼中浮现出水气:“不走行不行?”
蘅芜垂眸,久久不抬眼看她。
“蘅芜。”文柔唤她。
蘅芜怎能不心疼?怎能不心殇?她狠下的心变得软弱。她抬眼看文柔,对上她的眸子那一刻,她冲动的想要抱住她,在手臂抬动得那一刻,她忍住了。
“公主,你我不可....”
文柔突然贴近她的身体,双手抚上她的肩头。蘅芜心内一跳,怔怔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眼眸。
“啊!水开了!”江妈妈突然起身往厨房奔去。
江芷珊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看到刑怀云也似猛然回神。她顾不了什么礼貌不礼貌,迅速起身去关了电视。
“准备吃饭吧。”江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走吧云姐。”江芷珊不敢直视刑怀云的眼睛,直接往饭桌走去。她刚才又沉入其中了,那样的片段让她想起文柔对蘅芜的爱,她的心渐渐和文柔融合。
江芷珊走到饭桌,刑怀云跟在她身后。江芷珊拉开椅子,对刑怀云说道:“云姐坐。”眼睛在刑怀云脸上扫过的时候,她发现她的不自然,她的耳根处似有些红晕,看不真切,但是确实和进门前的白皙是不同的。尤其在她这件白衬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红晕。
江芷珊这次肯定没看错,云姐害羞了,影后看到自己的吻戏原来会害羞的?她以为像影后这样的戏骨会把戏剧和现实分的很清楚,原来影后看到自己的吻戏和她一样会脸红,不自在。
“我去帮伯母忙。”刑怀云把扭头往厨房走。
江芷珊嘴角微珉,影后害羞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嘛...不过电视还没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