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意感叹,“不,真香。”
真香魏意的身后,漫步的行人遵循着特定的规律行走着。
二十六岁的魏意有个五岁的儿子堂堂,小家伙感冒了不舒服,这几天都没有去幼儿园,留在了家里面有房东老奶奶照顾着。魏意不是元安市本地人,他跨省而来,考上了这边的事业单位后定居此地,和儿子相依为命。
租的房子离着幸福街道五六站路,所以他才说他对这一代还是挺熟悉的。
打开门,传来了海绵宝宝和派大星捉水母的声音,魏意看过去,沙发上坐着小小的一团正在看电视。小孩子长得极好,粉雕玉琢,精致得犹如画中来。
因为感冒,堂堂蔫蔫的,好久没有见到爸爸,更是提不起精神。小耳朵时刻竖着听动静,一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就看了过去,睡意朦胧的眼睛顿时睁大,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溜了下来,手脚还有些发软的他往爸爸那边跑,跑两步轻轻地咳嗽一声,感冒带来的咳嗽,已经有两天了。
魏意快步迎过去,却没有想到孩子距离自己两米的时候停了下来。双手画圈,最后并拢在脑袋顶,比了个大心心,堂堂糯糯地说:“爱你哟。”
魏意脱掉身上冰凉的外套,搓热手后抱起了堂堂,“爸爸也爱你,让爸爸看看堂堂好了没。”
用额头碰着堂堂的小脸,孩子被蹭得咯咯笑,“好了,咳咳,好了啦。”
“好了还咳嗽呀。”
堂堂用小手捂嘴巴,眼睛眨呀眨。
“爸爸见过房东奶奶了,她炖了冰糖梨,吃晚饭前吃一个。”
房东并不是一直在这儿待着,饭点了人家有家人回家吃饭,在魏意回来之前就下楼回去了。
堂堂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鼓着腮帮子好痛苦地说:“可不可以不吃嘛。”他最讨厌吃煮过的水果,特别是加了很多糖的。伸出舌头,做了个呕的动作,“我生病了,我应该吃自己喜欢的。”
“哦,那就喝止咳糖浆。”
“呜呜。”堂堂揉眼睛假哭,悄咪咪透过指缝看爸爸,见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用光所有力气似地软在爸爸身上,“好嘛,吃了啦。”
掐着指头比划,“一点点。”
“不,一个。”
堂堂苦大仇深地说:“好了嘛,半个。”
“男子汉大丈夫,说半个就不能够反悔。”
堂堂苦兮兮地说:“咳咳,知道了啦。”
魏意已经抱着儿子进了厨房,灶上坐着一口锅,锅里面是炖得火候刚好的冰糖炖梨子。魏意把儿子放到椅子上,理了理他身上的家居服,看到一张小嘴噘了起来,他捏了一下,心里面嘀咕,臭毛病遗传的还挺像!
不是遗传自他,是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