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那儿坐下,看到小盅内的鸡蛋羹已经被吃掉了。
堂堂举起小手汇报:“我就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爹地吃掉的。”
魏意挑眉,这么快称呼都商量好了。他憋屈,有一种被排除在外,没有参与的憋屈。
“堂堂去找高正义、找涂白玩去。”
“哦。”堂堂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知道大人们要说小孩子不能够知道的正事了。
等堂堂走了,魏意摆开架势和陆奉廷说:“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缺失的记忆是什么吗,我告诉你。”
“我上大二的时候加入了一个围棋社,社长是研一的学长,他刚上大学时就是社团的骨干成员,当然,这个不重要,你知道你和社长是朋友就可以了。有一次社团活动,你也参加了,我们就此认识。后来感觉彼此不错,就谈了恋爱,你有过女朋友的,都是因为我勾搭你哈,你才会喜欢上同性。
“我的审美始终如一,就是喜欢活力满满的小鲜肉,你比我大五岁,在一起两年你很快就成了老腊肉了,对我来说没有了新鲜感。”反正对面的人已经失忆了,他瞎扯没事儿。魏意继续哔哔,“你呢,也挺烦我的,觉得事业更重要,而不是和我儿女情长。既然人生理想不一样,目标不一样,当然就和平分手,嗯,是我单方面提出的分手,你那时候出国了,我打电话给你的。你在电话里同意了。分手了嘛,我就想换个环境待待,不知道那时候堂堂竟然在肚子里了,要是知道肯定问你要一笔大大的分手费。”
“魏意,编故事的能力不错。”
魏意打哈哈,“还好还好,主要是事实嘛。”
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桌面,陆奉廷眸光幽深地说:“为了找回记忆,我是做过调查的,你说的和我问到的不一样。”
魏意噎住,忘记了这一点。“那啥,我是当事人,了解的更清楚。”大佬求放过。
陆奉廷勾唇笑了起来,笑得魏意背后汗毛竖起。
“魏意,你说的水分太大了。”陆奉廷弯腰站了起来,凑近了魏意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魏意,我等你说实话。”
魏意头皮一紧,耳朵发红地向后仰,“哈哈,哈哈,有客人来了我去招待。夜晚的食堂有些奇怪,你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不会有人伤害你哈。”
说完,屁股上长钉子似的跳了起来,跐溜地跑到了门口,门外的浓雾中影影绰绰地有一团黑影在靠近,人还没有出现,声音先传来了,“老板,爷爷给你带客人了,别忘了爷爷的提成。”
魏意的身后,陆奉廷正看着手机,助理发的短信——老板,大食堂突然关门,卷帘门打不开,需要我们强行进入吗?
陆奉廷给助理发了短信——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