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日子靳夫人的二字被葛先生的女儿结了阴亲,靳夫人找他救自己的儿子一命。
胡大师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个一举两得的法子,既能够让葛小姐满意,还能除去靳夫人的心头之患,可惜被那个林文在中间插了一脚,葛先生的大头都给了那个姓林的。
结果姓林的就是个半吊子,什么事也做不成,好好的一桩亲事让他弄得乱七八糟,现在还得靠他出马,收拾残局。
这么一想,胡大师瞬间觉得自己的身形都伟岸了起来。
胡大师安排着靳阮渝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对他说:“你且在这儿稍等片刻,贫道去准备准备。”
靳阮渝点了点头,看着胡大师沿着楼梯去了二楼。空气中茶香袅袅,他打量着眼前的房间,这胡大师客厅里的装修与寻常人家并没有太大的不同,新中式风格的,客厅里有屏风,放着陶瓷的陈列柜,还有巨幅的山水画,意境挺足。
只是在东边挂着一张天师的画像,上面写着“神宵天尊”四个大字,下供桌上供奉着两盘新鲜的水果,香炉中的百和香只剩下了半截,冒着零星的火光。
靳阮渝收回了视线,拨动着手腕上的玫瑰,安静地等待着胡大师。
胡大师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他只是想告诉靳萱和葛先生一声,自己要开始做法了,事成之后不要忘了给钱。
但不妙的是,这两位都没有接听他的电话,胡大师忖量了一下,他们现在应该是在梦中种冥稻了。
要不等着明天他们醒了,再跟他们商量这件事,又或者是直接带着楼下客厅里的靳阮渝去冥界,把他们两个换回来。
这两个选择表面上看来只是差了点时间,但是实施起来的话,肯定是第二种效果会更好一些,不仅能让靳夫人和葛先生对他感恩戴德,还能提高他本人的震慑力,以后做法的价钱可以适当的提高一下。
胡大师稍稍一想就做了决定,阴差说靳阮渝身上的阴气很重,像是将死之人的,他再用符纸遮掩一下,保证没有人能够发现。
胡大师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他当即拿出毛笔沾着朱砂画了两张阴间通行符,随后又从床底下翻出来一个纸抽大小的木匣子,从里面拿出一颗黑色的珠子,含进嘴里。
这颗珠子名叫一叶珠,是他从师父那里坑来的宝贝,那个靳阮渝是个要死的人,他可不是,想要去到冥田还得穿过剥衣亭和恶狗村,他虽然是修道这人,但是这些地方是不允许生人进出的,他只有含着这个一叶珠才能把自己伪装成已死之人。
不过说来也怪,那靳夫人和葛先生是怎么被打发到冥田,而且没有在冥界劳动了好几天也没有被人发现异常。
胡大师这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
他下了楼,走到靳阮渝的旁边,将手里的符纸分给了靳阮渝一张,同时还嘱咐他说:“要想去除你身上的邪气,得带你去一趟仙都,等会儿记得跟在我的后边,什么话也不要问,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也救不了你,明白吗?”
靳阮渝接过胡大师递过来的符纸,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伪造的阴间通行符,点头应道:“好的。”
胡大师对靳阮渝的知趣十分满意,他在靳阮渝的身边坐下,沉声道:“闭眼。”
靳阮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