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马屁拍的郎先生极为舒坦,他晃着脑袋,受用道:“你小子还算有些见地,我就不为难你了。”
他大话都说出来了,自是不能再问,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摇着扇子坐到云乘旁边,似也打了等别人过来的主意。
三人沉默地等了小半个时辰,才有人出现在路口。
却是宁书砚架着半死不活的楚汉生。
楚汉生衣衫又添了几道血口,此时黝黑的脸上微微发白,已经昏迷。宁书砚蓝袍也破损了一角,早前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发髻早散开了,但好在步履沉稳,没有受什么重伤。
看见此地已经有人,宁书砚似乎有些惊讶,再看到他们毫发无损,面上又多了一分难以置信。
云乘看见他们的模样,几步上前,示意宁书砚将楚汉生放平,调动灵气给他疗伤。
随着伤口一点点愈合,楚汉生呼吸渐渐平稳,不多时就张开了双眼。
“水……”
云乘从纳戒中取出灵泉,小心翼翼地喂给楚汉生喝下。
宁书砚看得神色复杂,不无艳羡道:“宁某以为自己十岁洗髓,十二岁筑基上境已是天纵奇才,原来小友已经入道了,难怪不愿与我同行。”
李陌耸耸肩:“人比人气死人,我十二岁还不知道什么是洗髓功法呢。”
郎先生撇撇嘴:“郎某四十岁了都没说什么呢,你们这几个臭小子,诚心的是不是。”
宁书砚与李陌对视一眼,哈哈一笑。
“南晋宁书砚。”宁书砚冲李陌郑重见礼。
李陌回礼:“大渝国离州李陌。这是我的好友,云乘。”
云乘闻言也行了一礼。
楚汉生虚弱地举起一只手:“我是西楚的楚汉生。”
宁书砚叹了口气,扶起楚汉生问:“你怎么样了?”
楚汉生摆摆手:“伤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就是还有点虚。”说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指着云乘手上水囊道:”再给我喝点那个水就差不多了。”
云乘赶紧把水囊递过去,楚汉生仰起脖子就喝了个精光。
“宁兄怎么如此狼狈?”李陌问。
宁书砚摇摇头,“我们运气不太好,抽到了兵器道,一进去就被漫天剑戟追着砍。幸好我已领悟了一丝剑意,虽未引道入心,却勉强可以运用,这才带着楚兄逃了出来。”
宁书砚感叹,“本以为我们已经是最快的了,没想到你们更快一步。”
李陌笑笑:“我们最后才进试炼,侥幸捡了条安全的路。”
宁书砚温和问道:“宁兄和云乘小友走的是什么路?”
李陌还未作答,又有人传送而来。
是柳梢月和何海。
柳梢月一落地就直奔着人群来了,惊疑未定地抓着云乘哇哇大叫:“呜呜呜,云乘我可算活着看见你了,何海那个破手,抓什么不好,抓了幽冥道,全是鬼魂,吓死人了。”
何海破天荒地解释了起来,想来这一路上柳梢月实在吓得厉害:“大小姐你讲点道理,幽冥道是除了极乐道之外最安全的路了,那些鬼魂只是有点吓人而已,又不会攻击你。”
柳梢月眼角还挂着泪,十分委屈:“那你怎么不抓极乐道啊……”
何海翻了个白眼,摊手道:“要是想抓什么就能抓,我才懒得试炼,直接一步破关不是更好。”
柳梢月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抽抽搭搭地跟何海道了歉。
云乘看看他们,心想最好还是不要说自己和李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