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砚一点就透,眸光微闪,道:“你的意思是,这一关考究的是勇气?”
“我也是猜测而已,试试便知。”李陌说着,撕了一片衣衫投入河中,衣衫还未沉到河面,已被灼成一团火球,飞快燃尽,灰都不剩。
宁书砚摇头:“看来我们是猜错了。”
李陌不语,隐约觉得自己可能遗漏了什么。
云乘想了想,问道:“如果恍然境便可渡过,那下品灵器能否抵挡……?”
宁书砚苦笑:“理论上当然可行,可是别说下品灵器这等至宝,便是上品法器,我西晋皇室也没有一件,又从何处寻来渡河。”
李陌嘿嘿一笑:你没有,我们有啊。
他在宁书砚惊愕的目光中,掏出了戏鱼舟。
李陌手一抖,戏鱼舟恢复原来大小,携一方湖水静立地上,舟身轻长,随风而动,数百红白相间的鲤鱼簇拥其间。
宁书砚艳羡至极,感受着灵气浓郁的气息,叹道:“李兄说的对,人比人气死人,这等际遇财力,宁某望尘莫及。”
李陌才不会告诉他都是云乘的功劳,只一指戏鱼舟,令其去往河面。
戏鱼舟欢快地飘到了岩浆河上,下一刻,吱吱声不绝,它带着几分火星,飞一般地钻回了李陌丹田,传达出无尽委屈的意识。
李陌僵了僵,道:“戏鱼舟说这条河是它的克星,至少是中品灵器。”
“中品灵器?”云乘眨眨眼,咬了咬手指,有几分苦恼道:“这么大的灵器,也不知道从哪里收服……”
他话音未落,便是一声咆哮响彻天地。
“云乘,你若再收法宝,我便判李陌试炼失败!”
李陌:“……”
他听出来了,这是戒律峰绵悲长老的声音。
李陌撇嘴,不是说绵悲长老拿着观生镜看着整场试炼么,怎么就盯着他们不放了。
云乘也觉得不公平,道:“不让收法宝判我失败便好,为什么要判你失败?”
大约是长老觉得这样最有效吧。李陌好笑,揉了揉云乘的头顶。
宁书砚的注意力则被那个“再”字吸引了,换做以往,他奉行君子之道,断不会随意打探他人隐私,可长老如此怒气冲冲,实在是让他百爪挠心,不由问道:“你们还收了别的法宝?”
李陌咳嗽一声,摸了摸鼻子:“那戏鱼舟就是我们在第一关收的。”
宁书砚:“……”
下品灵器,已是一些小门派的镇山之宝了,难怪长老那么生气。
但收了下品灵器的人仅仅是个洗髓境界的试炼弟子,门派竟也没有取回,这呈闲派,好大的气度。
宁书砚目光熠熠,对呈闲派的向往之情又多了几分。
绕道不可行,灵器不能渡河,岩浆河虽是法宝又收不得,三人只能再寻其他办法。
几人琢磨到晌午,也没有切实的法子可以尝试。
宁书砚曾提议让云乘将他扔过去,但云乘没有把握,只能摇头。
李陌道:“我还是认为渡河是唯一的办法,既是灵宝,应当是能够辨别生灵与死物的。”
但眼下,岸边连一只活物都没有,他们无法实验,如是莽撞渡河,万一猜测失败,结果将是化为灰烬。
正在这时,又有三个人传了进来,自是何海、柳梢月还有楚汉生。
“宁书砚你居然不等我。”楚汉生揉着肩膀埋怨,想来是刚被揍了一顿,尽管有门上的玄妙之气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