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海闻言,挑了挑眉。
不过柳梢月也没有可惜多久。
竹笙长老爱睡觉,这几年越发难吵醒了,引灵课常常说话声嗡嗡不绝,这会却陡然安静了不少。
众人抬眼,正见几个二十岁左右的陌生弟子进来。
当先的一个,深绿的袍子,深绿色的发冠,穿的像条黄瓜,脸上挂着笑,一进门就在门槛上绊了一跤,好半天不知道爬起来,还是他身后的师弟看不下去,给他拽了起来。
那师弟长得细皮嫩肉的,大凉天摇着把扇子,一副贵公子模样,嚯,却是从头到脚一身粉,比柳梢月打扮的还娇嫩。
他们之后是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子,一个红衣如霞,一进来就气势十足地扫了眼课室里的人;另一个穿着嫩绿的裙子,缩在红衣女子身后,只露出半个头,一双秋水似的眸子四处打量,像只随时会受惊的小鹿。
几人进门后,为首的黄瓜公子见竹笙长老睡着,也不知该不该打扰,愣了好一阵。
云乘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便继续温书。
谁知那粉衣公子正好看到他,一时喜上眉梢,摇扇子的动作都快了几分,十分急切地走了过来。
“云道友,你我果然千里姻缘一线牵!不知此番你可改了主意,答应与我结为道侣?”说着,便深情款款地要来牵云乘的手。
课室众人:嚯!这个粉公子调戏小师叔!
未等云乘抬眼,李陌已拍案而起,一巴掌糊在了粉公子手上,拍掉了他的狼爪。
李陌咬牙切齿:乘儿问男子能否结为道侣的罪魁祸首找到了!就是这个人教坏乘儿!
课室众人:嚯!李陌师叔打翻醋坛子了!
立刻,众人抱书的抱书,拿笔的拿笔,飞快地贴到了墙边,更有热心人使道法搬开桌椅给他们空出一片地。
整个呈闲派谁不知道啊,李陌师叔暗恋小师叔好多年,从小当媳妇养着的,他们连看都不能看一眼,这新来的人居然敢上手,肯定要打起来。
“诶诶,”柳梢月扯了扯何海,“别只搬桌子啊,他们离讲台近,把师父也搬开。”
何海叹了口气,又拖着懒洋洋的步子去搬竹笙长老。
与闲情同来的几人,晋江还在愣神,碧水缩在门后瑟瑟发抖,独独战色眼睛一亮,飞快掏出纸笔,一条腿踩到讲台上,豪迈地喊道:“下注了下注了,打哭闲情一赔一,打残一赔二,打死一赔三啦!”
呈闲派弟子:???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闲情眼皮也抽了抽:我是你亲师兄啊师妹,我不要面子的吗???
李陌拳头捏的咯咯响,黑着脸盯着这个轻浮的粉衣公子。
千里姻缘一线牵?道侣?嗯?
他越想越气,一拳头就冲闲情面门招呼了过去。
闲情手到现在还疼呢,连连后退,扯着嗓子喊:“诶你怎么一来就打人啊,讲不讲理,云道友快救我!”
李陌更生气了,引动道意盘旋在拳上:敢觊觎我家乘儿,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