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都是为之哑然,他们意识到,低估了江枫的疯狂程度,但江枫所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事实,不容反驳。
哪怕圣人江枫都斩灭过,何况斩道者?
斩道者在江枫面前,即便不能称之为蝼蚁,但放眼这条路,能够得以入江枫法眼之辈,却也是如那凤毛麟角。
也就是说,江枫有充分的理由和资格,不将老夫子放在眼里。
休要说镇毁一尊老夫子的残影,哪怕江枫剑斩老夫子,也是要令人无话可说。
当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诸人没由来就是一阵毛骨悚然,他们反应过来,跑到江枫面前来叫嚣,是何等愚蠢的行为。
若引发江枫的不快,试问谁人能够承受得住江枫的怒火?
一旦江枫发怒,这条路上,必定血流成河!
“滚!”江枫驱逐道。
被蒙蔽之辈,和其之多,江枫无意在诸人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当然,江枫也无意过多说教什么,因为江枫从来不需要被他人认可。
“走!”
“来日方长!”
……
诸人心绪难宁,但也不再强行对抗,纷纷作鸟而散,很快就是走的干干净净。
“江师弟,你这是何必?”
却是在诸人离去之后,一道声音,自那远处传来,转即一道身影撕裂长空,进入江枫的视线。
“陆师兄!”
看对方一眼,江枫微笑的打招呼道。
对方不是别人,正是陆深,云起峰上,转世圣人之一。
江枫已经有很长时间,不曾与陆深打过交道了,但对此人的印象却是半点不减。
“陆师兄有何指教?”江枫又是说道。
“指教倒也不敢当!”
听江枫这样说,陆深一声苦笑,说道:“不过提醒江师弟你一句,言多必然有失。有些时候,一味的争强好胜,并不是好事。”
“哦?”
江枫眨了眨眼,岂会听不出陆深这话的弦外之音。
那分明是在提醒他,老夫子从来都算不上是特殊的,或者可以理解为,老夫子并非最为特殊的存在。
“多谢陆师兄指点!”
想了想,江枫也没多说什么,颇为诚恳的说道。
陆深就是大笑一声,情知江枫未必会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就是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去。
目送陆深远去,江枫脸色渐渐有些古怪。
因为,如果老夫子不曾斩道却蛰伏当世的话,自然是极为特殊的存在,这等存在,若是都算不上特殊的话,是否表示,老夫子并非个例?
稍微一想,江枫就是眉头紧皱,情知无论真相是什么,这条路,都是更多不可预知的变数。
江枫自认与陆深并不熟,事实上有一点心知肚明,偌大的云起峰,舒静琀一手压制所有,所有的
人,包括温别离在内,都是仰舒静琀鼻息。
舒静琀对云起峰有着绝对的掌控,但舒静琀并非是那独断专行之人,就也是导致,在舒静琀将诸人赶下云起峰之后,云起峰上的那群人,纷纷以温别离为尊。
简单点来说,陆深是温别离的人。
从这一点来看,陆深今日之言,赫然是有着交浅言深的意味了。
江枫自然不会怀疑陆深的好意,但这些话,陆深原本不该也不必说的,偏生,陆深还是说了。
“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