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个变种人?”达米安垂眸,放下自己手中的刀叉,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才又再次开口。
“其实我不知道。”艾比盖尔皱起眉头,她想起大概一年多前,曾经有个看上去儒雅和善的教授来探望过自己:“杰森说那个人叫做x教授。”
达米安心领神会,大男孩随手将擦过嘴的餐巾放在桌上,然后离开了餐桌:“我吃完了。”
艾比盖尔实际上也吃完了,但是女孩眨了眨眼,继续坐在了椅子上:“我猜你打算接着训练?”
“刀如果不常磨就会钝掉。”达米安弯腰从客厅的桌上捡起了自己的长剑,大男孩身上穿着灰色的训练服,看上去朴素无华,然而艾比盖尔清晰地知道对方长剑出鞘时的迅猛以及狠厉,就像是要将敌人一刀封喉一样,刀锋闪着的锐利光芒寒冷的几乎扎穿人类脆弱的心脏。
──达米安·韦恩是一只凶兽,毫无疑问。
艾比盖尔同样跳下了椅子,女孩稍微带着点软肉的脸颊随着动作轻轻的晃了晃,看上去莫名的很好捏。达米安就是这样想的,大男孩眯起眼睛,轻轻的按住了方才被自己绑在腰上的长剑,并且破天荒的开口了:“你呢?”
艾比盖尔有点讶异,女孩以为自己跟教父的亲生儿子最大的交集大概只有每天的午餐以及晚餐时光,至于早餐...艾比盖尔不是一个喜欢早起的小姑娘,也不是一个习惯于早睡的乖女孩。
前两个星期迪克发现的、凌晨三点还没有入睡的艾比盖尔并非特例,女孩常常趁着自家教父以及兄长外出夜巡的时候,偷偷地从床上爬起来,在本来就灯火通明的房间里看书什么的,似乎这样的话就可以稍稍的减轻自己内心的担忧以及愧疚。
“唔...”艾比盖尔眨了眨眼,小姑娘过了两秒之后才开口:“也许你不介意我在一边旁观你的训练?”
如果迪克或是提姆在这里,他们可以很清晰明了地看出,艾比盖尔就像是一个小心翼翼的幼兽,正在试探的伸出自己软绵绵的爪子,对着前方充满着威胁的食肉性动物释出微小的善意,却时刻警惕着向后退。
达米安不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应该说,这个词跟他完全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因此他只是随意的耸耸肩,语气有点冷淡的说道:“随便你,不准干扰我。”
艾比盖尔也没觉得怎么样,小姑娘虽然也是被教父跟兄长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但小时候受过的冷遇可比这个过分多了。因此她只是点点头,在达米安冷冷的眼神中快速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新任罗宾一个人迷茫着。
──这是什么意思?
──她到底要不要来?
就在达米安·韦恩生平第一次陷入懵逼状态的时候,艾比盖尔终于从他的房间里快速的跑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本看上去有点重量的书籍,兴致勃勃的回到了达米安的面前:“爸爸跟迪基他们一直不准我训练来着,就连看都不可以。“
达米安其实不是很在乎,不管是艾比盖尔提出的想要看看他的训练,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跟几个便宜哥哥不允许女孩训练的原因。
──与他无干。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那条通往地下训练场的道路,艾比盖尔刚打开走道的灯,就听见了达米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女孩从自己手中的书里挪出心神,听见达米安的问题之后眨了眨眼:“你从未说过你的全名。“
艾比盖尔的瞳孔微微的睁大,女孩过了两秒才若无其事的开口:“这件事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