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不见，如今看来精神不错，还是那个活泼有朝气的样子。韩文清从“活泼”直接又想到了刚刚机场那个袭击式的拥抱，突然记起许心暖抱着他，对他说了两个字，他一直没看懂。
光看口型有点难，像是“奖励”，又像是“相宜”，怎么看都不对。
韩文清就问她：“在机场你跟我说的什么？”
许心暖一听有些呆，脑子转了好几圈才反应过来，然后脸就有点热。
所幸是夜里，车里光也偏暗，照不出来耳根红。
韩文清就看着她等回答，许心暖觉得自己有点矫情，扑过去抱都抱了，说个情话还怕什么，于是就拿起手机打了字。
「想你。」
原来是这样。
韩文清脑海里又过了一遍这两个字的口型，确实是一样的。
看韩文清面色如常，许心暖也胆子大了，又打了一行字。
「那你想我吗？」
给他看的时候，许心暖故意身子又探了过去，手肘撑着中央扶手，脸上还扬着调皮捣蛋的笑。
反正不管是见面还是微信，每次她说点直白的情话，韩文清不是不理她，就是故意岔开，从来都没有正面给个让她脸红心跳的反应。所以她也摸清楚了老虎的脾气，这点小打小闹韩文清不会计较，自己也就是图个乐呵。
可谁知道今天老虎突然变了性情。
韩文清表情很认真，看着许心暖张扬的笑脸，说：“想。”
……
……啊？
许心暖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
车内的光是一种柔和的暗调，投射在韩文清的脸上，些许磨掉了些往日严肃的棱角。那一声“想”像耳边的海螺一样，贴着许心暖的耳边，声音一直萦绕不绝。
韩文清说……“想她”？
他想她。
天哪，她快要跌进糖水里窒息了。
韩文清今天怎么了，又是拦腰抱紧她，又是主动拉她的手，刚刚还笑了，如今又说想她……
“在想什么？”韩文清看她张着嘴、一脸恍惚的表情，问道。
许心暖摇晃了一下头，确定自己还清醒，赶紧打字：「你今天跟之前不太一样。」
“哪儿不一样？”
「特别温柔，从来没见过，以前这种话你都不理……」
“不喜欢这样？”
当然不是啊，非常喜欢！
许心暖摇头：「喜欢啊，但是觉得像做梦。」
梦，那就是没有实在感。
韩文清想到确定关系当天在早茶店的情形，那时许心暖刚接受他，说没有实在感，跟现在的状态好像差不多。
周毅当时说怎么解决来着？买东西、牵手、拥抱、亲吻。
想到了那封情书、想到了许博远的话，韩文清心里做了决定，把身子也朝中间靠过去，许心暖下意识想往后躲，韩文清就伸出左手绕到许心暖后背，把她往前带了带。
隔着中央扶手箱，俩人没有在机场时贴得那么近，许心暖只是头靠在韩文清的肩头，肩膀被他搂着，也就不到5秒的功夫，韩文清就松开了她，身子后撤，回到了原位。
许心暖整个人都僵住了，周围的空气好像还有他身体的温热。
韩文清……抱她了？
明明机场也抱过，可这回……是他主动……